绝户了。 赵臻臻看不过去,见陈氏不说话只知道在一边哭,冷冷开口道:“我家夫君还没死呢,大伯这么早说这种话,是来咒我夫君的吗?” 陆荣贵听了脸色一沉,眉头一皱,斥责道:“侄媳妇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赵臻臻毫不客气地还击:“我只知道我夫君还好好躺在那儿,就有人迫不及待上门吃绝户,真是厚颜无耻啊。” 这话是直接不留情面地指着陆荣贵夫妇俩的鼻子骂了,陆荣贵眼睛睁得滚圆,气不打一出来,这侄媳妇看着是个软弱无能的,没成想是个刺头:“你嫁进陆家还没几天呢?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我只知道我公公尸骨未寒,我丈夫命在朝夕,现在就有人仗着长辈的身份来我家要田契,我可要问问街坊邻居,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赵臻臻理直气壮开始朝小院门口走,声音故意喊得很响,引得住得近的邻居纷纷开门探头探脑得往她这儿张望,还有人往她家门口走过来准备看热闹。 陆荣贵夫妇见周围人越聚越多,他们也住在这个村,真撕开了脸上毕竟不好看,陆豫毕竟还没死,他们确实站不住理,加上没想到这个嫁进来没几天的侄媳妇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当下心里就打了退堂鼓。 陆荣贵怕周围人聚得多了开始指指点点,恼怒地咬着牙,语含威胁地对陈氏说,“弟媳妇儿,今天来我是跟你好生商量的,既然你不知好歹的话,等阿豫真的去了,下次来的时候我会带上本村里正,而且不仅只是田契这么简单了,到时候我直接让你们两个寡妇卷铺盖走人,你自己好自为之。” 陈氏肩膀还在抽动着,站在一边不说话。 陆荣贵夫妇俩转头走了后,众人见热闹没了也就都散了。 陈氏见赵臻臻往里屋走,叫住了她,语气比之前和缓了不少,却又不乏担心,“臻娘,你刚刚这么说话,要是他们到时候把房契也都给要走,那我们都没落脚的地方了。” “娘,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夫君的身体。”赵臻臻也想明白了,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暂时是回不去了,现在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这一声“夫君”喊得还是让自己牙酸了一会儿。 赵臻臻站在院子里,还是第一次打量这个小院落,一间堂屋,堂屋左右各一间厢房,西侧另起了一间灶房和柴房。 院子里收拾得很利落,角落里还用栅栏围着养了鸡,没闻到什么异味,看得出平日里是经常打扫的。 原主跟陆豫成亲的这几日,陆豫基本都在昏睡就没张开眼过,她也只好在床旁边打了个地铺,旁边睡着个随时要挂掉的人,原主年纪不大胆战心惊地过了几晚,才会想到卷钱逃跑这事。 堂屋右侧那间就是陆豫住的,赵臻臻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草味铺面而来。 陈氏见赵臻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不进去,门还敞开着,连忙推赵臻臻进屋再把门给关紧,埋怨道:“豫儿是吹不得一点风的,你咋这么不小心?” 房间里门窗紧闭光线昏暗,赵臻臻呆了一会儿便觉得心口发闷,她往床边走了几步,依稀能看见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 陆豫双眼紧闭,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这陆豫虽说是只是一介猎户,但外表长得俊俏,鼻梁高挺,眉上双骨隆起,连赵臻臻这个不是外貌协会的都要赞一句长得真好看。 现下最重要的事就是不能让陆豫死掉,否则自己跟陈氏可能都会被陆家的人扫地出门。自己刚来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暂时还是呆在陆家为妙。 赵臻臻凑近仔细观察,见陆豫呼吸虽微弱但倒也平稳,身体也没有发热体温跟正常人一般,奇怪问道:“娘,大夫有说夫君为什么一直不醒吗?” 陈氏唉声叹气:“村口的李大夫说豫儿受的是内伤,醒不醒得过来都要看天意。” 天意?还有这说法?这时代的大夫当得也太随意了吧?赵臻臻从现代而来自然是不信这套,她看陆豫这情形有点跟植物人类似。 这有点麻烦了,赵臻臻暗暗想。 在这屋子里呆了会儿实在憋闷得紧,她觉得自己都快被闷死了,便一脸严肃地对陈氏说:“娘,我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在这儿呆了会儿都觉得喘不过气,更可况夫君这个病人呢,他要是难受得紧还说不出口,这多遭罪啊,咱们把窗户开开吧。” “可是,陈大夫他说了......”陈氏一愣,虽说赵臻臻刚才帮了自己但对她还是有点戒备,仔细想想她的话又有点道理,所以语气尤其犹豫。 \"陈大夫连夫君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想来也是没什么能耐的,说得话自然没必要全听。\"赵臻臻满不在乎道。
第一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