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门罗没有转身,只是侧过脸来,伸手打开了眼前的大门,大门开了一半,室外的冷风灌进来吹在他的身上,要知道这可是凌晨的阿斯塔纳冷风,而门罗只批了一件薄的拳袍,寒风吹拂在门罗那沾着汗水的坚实肌肉,吹散着身体表面的热量。 常人若是运动出汗最怕的就是猛吹冷风,这样一吹,一冷一热,身体很容易受不了。 但门罗显然没有这种顾虑,他单手撑着大门,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就是健壮的年轻人都无法相必,那手臂的汗毛上沾满了汗水,寒风一吹那凉意就在皮肤表面肆意流淌。 这些寒冷对他而言什么都算不上,更不用担心身体会因此不适,因为。 他是门罗。 “那最后一步你准备怎么办?”阿科师傅望着那个披着披风的背影,他竟感觉到一丝恍然,仿佛上一次看到他的背影时,他门罗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训练场时地下车库的拳手。 一眨眼,门罗就成了一个中年人,身份也截然不同,一举一动收到所有人的瞩目。 阿科师傅不知该为记忆中的那个年轻人感到骄傲还是感叹他转眼就逝去的时光。 最后一步。 阿科师傅再清楚不过他这个老友拳击职业生涯中最远的目标。 那曾经看起来遥不可及,说出来就是吹破牛肚皮的目标现在就差半步,而门罗就被挤出在这半步之外。 门罗听到老友的话,眼神很平淡,只是被寒风吹着的眉毛一凛。 那深邃的眼眸之中,蕴含着太多的情绪。 这世界上的人总说他如今在一条十字路口之前,殊不知,他的面前,从来都只有一条路。 在这条路上,他永远都到不了最终的终点。 永远只差那半步。 “可能做不到了,老朋友。”门罗说完这句话就把半开的大门彻底打开了,门外的寒风迫不及待地冲入这拳馆中,仿佛寒冬的军队在占领着新的城池。 那刺骨的寒风吹拂着门罗的身体,甚至吹鼓了那件拳袍,门罗走出了拳馆大门,门外的晨光已经照亮了整个城市。 河畔拳馆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里面的司机正等着门罗。 站在拳台上的阿科师傅看着那拳袍之下的健壮身躯,那被寒风鼓动的拳袍下是这个国家拳坛的顶峰。 可阿科第一次觉得他也老了。 。。。。。。 清晨,陈星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漆黑的长发,那头黑发在他的脖子上,脸庞上,没有让他觉得痒,觉得烦人,相反的让他觉得很舒服。 这漆黑长发下是一张毫无瑕疵的脸庞,女子平静地呼吸着,那微张的粉嫩嘴唇一起一合,闭上的眼睛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这张向来表现着成熟女人魅力的脸庞竟然有点可爱。 陈星微微动了动,想要不惊动怀中的女子起床,因为现在确实有点早,才五点多罢了。 拳赛就在今天,昨天他们已经参加完了称重仪式,陈星的体重这段时间在增加,为了增重他吃了很多东西,但增加的重量还是有限,最终还是没有达到中量级与门罗协商的重量。 不过你超重是一回事,重量没达到就是另一回事了,你超重显然就意味着这场比赛不算数,可能为了很多原因不会取消这场拳赛,毕竟职业比赛不仅仅是为了比出高低的,观众的瞩目,商业的价值,让这场比赛会继续进行,但是不会将这场比赛的成绩作数。 赢还是输,并不计入战绩。 在团队的严格控制下,拳王级别的拳手很少出现这种情况,但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超重是这样,但称重体重不到就是另一回事了,比赛继续,并会计入成绩。 虽然体重高并不一定代表着就更强,但从大跨度来说,体重大,就意味着无论是臂展还是出拳力度就会差别很大。 从大部分角度来说,体重大的确就是优势大,因此体重不到可以继续比。 称重当天很和谐,陈星和门罗怎么说也是共患难过了,况且两人都是不喜欢那些表现功夫的人,哪怕是为了满足大众的眼球。 门罗,这个在哈萨克拳坛上最高位置的人,如今又是将比赛带回了自己的国家,那些哗众取宠的举动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用处,他在哈萨克斯坦的大众度已经达到了很高的程度,在拳坛上的地位也让他不屑于此。 而作为“弱势”一方的陈星也没有挑起大众激情的想法,他觉得就算真的要激起观众的热情,那也是在拳台之上。 于是称重仪式就这么“和平”地度过了,让许多人都觉得可惜,过于乏味,但两名拳手都意不在此,众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陈星起身的动作让怀里的女人睫毛微微一颤,睁开了眼睛,明澈的两汪清水看着正在起身的陈星。 “你醒啦。”离开陈星的怀中,凌欣在被窝里伸着懒腰,感觉少了些东西,这段时间一直在陈星的怀里睡觉,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陈星怀里睡得很舒坦,睡眠效果比以前好多了。 唯一让她觉得有些缺陷的就是这段时间每每醒来,陈星都已经不在被窝里了,哪怕天色还未亮,他也早已离开被窝。凌欣当然希望自己每每醒来都在陈星的怀里,但她也希望陈星能去完成他要完成的事。 伸着懒腰的凌欣并没有露出什么春光,浑身上下穿着严严实实的,连手臂都被裹住了。 早在称重前一个星期,凌欣就提出了要跟陈星分房睡,理由当然是觉得比赛在即,陈星应该好好保存体力,不要把体力花费在别的地方,生怕陈星天天跟她睡在一起控制不住。 还是陈星好说歹说才让凌欣放弃了这个想法,没有分房睡。 陈星起床完下楼,杨泠和凌欣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