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的碰撞声响起在集装箱内,枪声被雷声掩盖,几秒后,雷声消退,陈星也把自己的手指从扳机上挪了下来,子弹坠落掉落在铁皮集装箱底上,发生清脆的碰撞声。 陈星把手搭在那扇集装箱的铁门上,那生锈的铁味就是在大雨中也是如此清晰。 轻轻一推,响起金属摩擦的声音,一扇铁门被推了开来,那束缚着铁门的锁链从门上掉了下来,刚好掉落在倒在甲板上的海盗脑袋上,又给他的脑海来了次打击,想来他在昏迷之中会有感觉。 陈星把两扇铁门都打开,那带着雨水的海风瞬间就侵袭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身子一下子湿了一半,陈星抬起头,任由那风雨吹袭在他身上,让他浑身的燥意都消退。 总算是,出来了。 在陈星之后,阿太,小米都走出了集装箱,那群女孩们在踌躇之后,又害怕又期待地踏上了甲板,这对她们绝大多人来说,都是第一次走到甲板之上,也是她们在成为货物之后,第一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纵然下着大雨,乌云遮天,整片海域波浪不停,她们却觉得这是无比美好的一刻。 陈星收回望着天空的眼神,蹲下身一只手抓住脚下海盗的头发,单手把海盗脑袋提了起来,拖着海盗的身体进了集装箱,在陈星前面的女孩纷纷给陈星让路,陈星抓着海盗的头把海盗拖进了集装箱内,然后在黑暗中找到了那个屎盆,直接把海盗的头塞进了屎盆里,这可是他想做好久的事情,今天怎么说也要如愿了。 他的记性可不差,人类最强罢了。 陈星刚把海盗的头塞进屎盆里,小米就跟了进来把脚对着海盗塞在屎盆里的头使劲踹了踹。 陈星诧异地看了看小姑娘,平常没看出来,小丫头还挺狠,小米解恨地从海盗头上收回脚,昏暗之中看到陈星正在扭头看向了她,连忙把手被在身后,露出甜美的笑容。 可惜陈星在昏暗的集装箱内看不清这个甜美的笑容。 陈星和小米走出集装箱外,雨水还在无情地拍打,陈星注视这群女孩,来自各国的女孩,她们的眼睛都在看向陈星,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年纪,不同性格,不同经历的她们此刻的眼神,却是如此相似。 陈星深深吐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当他说出那句话时意味着什么,而他也做好了准备。 “就按照之前所说的,你们直接去我说过的那两个集装箱中间躲起来等着,我先去驾驶舱把钥匙拿过来,然后我再带你们去把快艇搬到海水里去。”陈星说着他在集装箱里重复好几次的计划。 这艘货船上有快艇,而且有把快艇放到海里的放索器。 这也是那天会突然在海中出现两艘快艇的原因,那两艘快艇都被陈星捅破了,直到现在这群海盗还不懂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两艘好好开着的快艇突然就被捅了个穿,最后货船的螺旋桨还被卡住了,这可费了他们不少力气才让螺旋桨能继续旋转。 可根据这些天陈星偷听到的信息—— 这艘船上还有一艘快艇,而且就在一个集装箱内,他们需要这艘快艇。 毕竟不是谁都跟他一样,在水里可以跟旗鱼比速度的,这些人类就是水性好,也不可能在海中能活多久,而这艘快艇,刚好能完美地解决这个问题。 陈星的脸色凝重,精力一直朝着耳朵聚集,他需要集中精力听着甲板上的声音,因为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过来,只是在这个雷雨天,这种几率降到了最低罢了。 “阿星,这样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我去取钥匙吧,你直接带着女孩们去快艇那放下快艇,我会很快把钥匙带回来的。”阿太站在甲板上,淋着漫天的雨,看着陈星。 听到阿太的话,陈星把视线投向了阿太,直到今天,他才看出阿太身上穿着一件衬衫,从那脏乱的衬衫上还能隐隐看出上面的椰树,海洋,很有夏日海边的味道。 只可惜如今在这衬衫却只剩了馊味,阿太那单薄的身体在甲板上站立,头顶就是无尽的黑云。 “阿太,你不知道快艇钥匙在哪,而且驾驶舱里还有人,不止一个,他们在驾驶舱里也一样,带着枪。”陈星的眼眸直直看着阿太。 这可不是什么练几手的人就能做到的,哪怕你练了多少年的跆拳道,咏春,还是拳击,这都不意味着你能从几个握着枪的人手上抢走钥匙。 这意味着生死,而这一切,也只有经过生死的人能够做到,这可不是拍电影。就是以陈星这种变态的身体和反应力,他都不敢说自己肯定不会受伤,更不要说是阿太了。 站在雨中的阿太笑了,笑起来的阿太,看着很像一个大男孩,那与生俱来的娘气好像在这一刻消散了许多,这要归功于阿太的笑没有发出声音,要是阿太发出那女孩般银铃的笑声,这画面就有点诡异。 阿太动手去解他那件衬衫的纽扣,这件已经被淋湿的衬衫。 “阿星,你知道么,四年前的夏天,我旅游去了泰国,却在那里意外坠入了爱河,他叫做沙旺素西。” 听到这名字,陈星那挂满雨滴的眼睫毛轻轻一颤,这个沙旺素西怎么听怎么像是一个男人的名字,特别是因为阿太的独特气息和泰国这个国家,他几乎已经确定这个沙旺素西就是个男的了。 “你猜的到,我爱得很深,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经历过那样的爱了,只是,美好的开始,后来却变了味,我的爱被视为理所当然。”阿太一颗一颗地解下衬衫上的纽扣,这一下就已经解开了一半。 “他犯了罪,却把罪名嫁祸给了我,让我在一座人称“撒旦枕头”的泰国残酷监狱度过了一年365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