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家,铁身罗汉功,徐河有些青睐。 是以站桩,练习呼吸内劲,以内劲自守,让全身变的如钢铁般坚硬的武功。 无论是躯干,四肢,甚至拳脚,都可以在发功时变的如钢铁般坚硬,刀枪不入。 这家武馆,名声在外,据说刚在这元洲城站住脚的时候,好几个武馆前来踢馆,愣是破不开馆主的防御。 但许多人都只觉得这玩意就是一龟壳功,没什么意思,所以名声虽然不错,但学员却少些。 有钱的大户人家,谁不愿学个刀法枪法,或者拳法。学个龟缩的武功,成天挨打吗? 但徐河却清楚的知道,血肉终归脆弱,他在击打木头,击打石头的时候,手掌还是不可避免的会痛,力量过大会受伤。 此法若是连手脚都能有钢铁般坚硬,便是绝佳的锦上添花的武功。徐河在出招时,也不怕伤了手脚。更何况,还有防守的功能。 与速度快不同的是,速度再快,一旦中招,或者同时面对的攻击太多,无路可躲,恐怕也是回天乏术。 若是能将自己锤炼到刀枪不入的境地,反而能够最大程度的提升自己的生存几率和制胜能力。 徐河去打听过,这地方拜师费是八两,不是最便宜的那种,但也没到顶尖。 贵的地方,拜师费十五两三十两都有,甚至同一家武馆,会推出五两,十五两,三十两等等不同价位。说白了,最高的就是馆主教,次的就是徒弟教,再次就是徒孙教。 但钱多未必就是好功,钱少也未必就是烂功,罗汉功许多人看不上,觉得是龟壳功,收费便宜一些是正常的,但不代表它的作用就小。这东西或许有三六九等,但在徐河看来,最重要的还是练它的人。 一个破烂锤药功,徐河不也练到杀了五个持刀的练家子? 一是刻苦,二,还是刻苦。 三…… 也许是面板,可能是。 如今,他在药汤的加持下,锤药功进展迅速,揉药也变得更快,在确定了武馆后,徐河也不多耽误,准备动身。 今日,徐河过了中午,就提前下工,准备去武馆。 可在出了制药司,一直往北走时。 他见到,刘老在制药司后门,正在与另外一行人苦苦哀求着什么。 “再宽限几天吧,几位爷,再怎么样,祸不及家人,你们也不能害我儿啊!”刘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 徐河知道,刘老有个儿子来着。 听说是当年恰逢干旱饥荒,在逃荒的时候,没满周岁的儿子闷在怀里,给闷傻了。 现在的他,就混在这制药司当个账房,管着那可怜的傻儿子,能照顾一天是一天。 徐河看着那些人,怎么和寿禄柜坊的人那么像?一身劲装,腰间提个刀。 莫不是,刘老也欠了钱? 话说回来,这刘老也确实总是一副穷酸相,在制药司怎么也能混个几百文一个月,不像徐河这般吃肉,温饱,偶尔新布做衣裳怎么也够了,莫不是钱都拿来还账了? “要是祸不及家人,这账还怎么要?你卖女儿,结果你女儿跑了,那就算从我们这偷钱,欠钱,就该还账!” 那人说道: “这个月,八百文,一文不能少!” 徐河接着听着,这才听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刘老本来有一儿一女,当年逃荒,刘老的婆娘在路上就饿死了。 他就带着儿子女儿奔波,女儿那时候十几岁年纪,儿子才不到周岁,因为当时饿的不行,许多人都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 刘老没办法,在易子而食的世道,只能把女儿卖了,这样三个人都能活,不然全都会饿死。卖之前,他这个当父亲的,反过来跪在女儿面前给女儿磕头认错,说自己是真的没办法,希望女儿能体谅。 当时的流民,没有选择权。易子而食都存在,卖儿卖女……更是屡见不鲜。 最后女儿就卖到这元洲城了,为了一点念想,兴许什么时候还能在街上碰到女儿,他也就留在这了。 买人的,就是这元洲城里,管着全城窑子柜坊和高利贷三大生意的大人物赵老大,也是寿禄柜坊的大当家。 可后来女儿在那里面的环境遭受虐待,待不下去,翻墙逃跑,结果脑袋摔在地上,死了。 这帮人等于是亏了钱,他们吃人不吐骨头,当然不干吃亏的事,发现刘老留在这城里没走,就月月在找刘老要钱。 欠他们钱,只有越还欠的越多,没有越还账越少的道理。 说起来,刘老这人,其实不坏,很实诚,也帮了徐河不少忙。是个挺有意思的老头来着。 砰! 那人一脚踹在刘老脸上,把刘老踹的翻了过去,要回去剁他那傻儿子的指头。 刘老只能拼命哀求,直言明天一定还上这八百文,那人也没有善罢甘休,只叫他明天拿着钱去赎儿子。晚一天,他那傻儿子就少一根手指头。这才离去。 看着这一幕,徐河心里愈发愤怒。 街上小商小贩的保护费,他们收,找赌徒要账,他们就殴打人家无辜的父母妻女,如今,对着一个老人,百般刁难,其原因却是因为这帮人把老人的女儿给逼死了。 当初杀的五个人,实在是太少了! 徐河心里逐渐升起了一个想法,他想把这放赌局,开窑子放高利贷的这帮人,一窝端了! 看着那收账的人离开的背影,徐河决定,日后就先从他开始。 反正这些人也一直在找他徐河,不如,徐河找上门去!也了结这一份提心吊胆的因果! 不过现在徐河的实力还不足以胜过他们,徐河只能先提升自己,别的以后再说。 徐河走上前去,扶起了刘老,刘老看见徐河,也自知,这一切都被徐河见到了。 徐河从腰间,拿出一串铜钱来:“刘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