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在他的拳头,打在徐河的身体上的时候,想象中,对方被一拳打爆,或者重伤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怪异的刺骨痛感。
“啊!我的手!我的手!”
他捧着小臂,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那一只手。
他的手此刻就好像软化成了没有骨头的一团肉皮,无力地耷拉下去,那股像是被揉散了的痛感,通过他的拳头,深深地刺激着他的意识。
对方,不仅仅毫发无损,甚至表情轻松,丝毫没有因为方才那一拳而吃痛的意思。
自从真气大幅度增长,哪怕肌体数值依然不算高,可依旧能够凭借他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来施展锤药劲了。
不过,现在依旧拥有限度,若不是徐河此刻已是六辰,否则想要软化对方的拳头,还要费一番周章。
当然了,刚才那一拳,也是不想搞出太大的动静,所以故意没有施展全力。
毕竟他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没必要把事情搞得太大,引发事端。
不过,徐河这一招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慕亲王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再也回复不过来的手臂,一旁的百锻堂管事,更是脸色煞白,两腿打颤。
这究竟是什么恐怖的武功?!
那慕亲王此刻像是发疯一样,向徐河咆孝着:“你把我的手还我!”
他此刻已经像是失心疯,酒劲混杂着他此生的傲慢,忽然爆发,一生积攒的武道力量同时爆发,一股勐烈的真气凝成实质,他用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直刺向徐河。
这匕首裹挟着恐怖的真气。威势惊人。
可他却只感觉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
在那一刻,不可一世的他,后悔了,或许,这也是他此生第一次后悔。
但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在惊愕之中,先是他的刀被徐河的拳风碾碎成了渣子,而后,是他的胳膊,他能一点点看到自己的手臂,在对方的拳风之下逐渐破碎。
他惊愕的是,自己一生修炼的恐怖真气,把他一口气带到了力宿境的真气,甚至可以三招打败六辰的真气,在对方的真气之下,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虽然那把匕首并非玄金,可也是通体玄铁所打造。再加之他的真气,不管怎么样,也不该破碎才对。
他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人,为何会有如此之强的实力。
他有多少的钱,可以用来修炼?有多少食邑,佃户,给他上交地租粮税,甚至可以超过他慕亲王。
就凭一个上河堂吗?
他有些难以置信。
但死亡的恐惧,很快冲澹了一切,他想逃,身体却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映。
轰!
慕亲王,彻底化成了碎渣。
一旁的管事怎么也没想到,当初他甚至不想搭理的,那个让百锻堂下套,用来巴结亲王的人,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杀死了包括百锻堂堂主,慕亲王,和刘员外在内的所有高手。
若是当初……他们百锻堂没有如此自视甚高,会不会就没有今天?
他颤颤巍巍地看着徐河,不知对方是否会杀死自己。
“我方才在外面听见,你说那刀,一晚上就能磨好?”徐河看向那再也不像之前一样耀武扬威的管事,眉头一挑,问道。
慕亲王府中,满是血腥味。那管事闻言全身一凉,连忙叩头到:“大侠!别说一晚上,我马上找人给磨,两个时辰就磨好!两个时辰就磨好!”
“倒也不必。”徐河说道:“一晚上还是一晚上,就按照你们打算赠送给慕亲王的规格去磨就好。”
徐河从背后拿下那一个卷着布条的长刀,一把丢到了管家手里:“待我一会与你一同前往百锻堂,在此之前,你在这里等好,否则我取你性命。”
徐河说完,身形一闪,竟然消失不见。
那管事,也只敢颤颤巍巍地跪在原地,两手捧着那把犹如千钧之重的长刀。
当初,磨刀磨一半的主意,还是他出的。
若是当初,他命人把刀磨好,岂不是就没有这一档子事了?
徐河一人,在这慕亲王府里搜寻了一阵,除了找到了几位被这巨大动静吓得有些发颤的王府的女卷外,确实在这王府,找到了一些值钱的东西。
除了一些金银细软外,还有很多银票,徐河掂量掂量,盘算价值,怎也有个一二万两,剩下的比如房契地契田契,那就不是徐河能拿走的了,即便拿走了,也没人会承认是他的。
除了钱财之外,徐河还找到了一本功法,稍微一翻,便知是那慕亲王自己修炼的武功,真气御体功。
收好这本功法,徐河的目的已经达到,身形一闪,拎着那管事的脖领,徐河身形如电,转眼之间便来到了那百锻堂。
强烈的狂风,弄的那管事难以呼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