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是……” 见他这副样子,曹斌打心眼里瞧不起,他立刻说“通讯科技!这有什么扭扭捏捏的啊。” “这做生意呢,靠聪明。” 见到两个女人眼神撇在那个唯唯诺诺的高启盛身上,他不怀好意的继续说道:“他就聪明。” 这两个人谁是富家公子,久经沙场的女人们一看就知道了,所以也顺着曹斌的话询问:“聪明?能有多聪明?” “她们不服你。”来了兴致,曹斌放下手里的酒,立刻就要重新给其他人表演一下他们上学时的做题游戏。 像是耍猴一样,为其他人展示着这个一身穷酸味的低层崽的聪明才智。 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他踩在脚底下。 还不是要求着他帮忙,没有他帮忙生意能开的起来?他才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 认识什么林观南有用吗?不还是要他来帮忙? 垃圾就是垃圾,永远上不了台面。 高启盛聪明,曹斌出的鸡兔同笼的题,他几乎一瞬间就能算出答案。 就连旁边的女人们都忍不住惊叹。 可是不对。 高启盛垂下眼帘,看着手里的酒瓶。 这些人的夸赞只让他觉得恶心和愤怒,想狠狠地将这些人踩在地上,就像以前他们奚落自己时一样。 不一样。 高启盛又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林观南因为他算账快而和小兰一起夸赞了他半天。 当时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后笑意更甚,他甚至能看从中出来一丝崇拜,她是真心地觉得他聪明而且厉害。 从小到大有太多人夸赞他聪明,只有那一刻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以至于那一幕后来许多次在他脑海里回想。 在那些艰难的,作呕的日子里,支撑着他。 可是有什么用呢,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林观南于他,好似天边的弯月。 人,如何能摘月…… 人,如何能摘月呢? 人,如何能摘月呢?! 思及至此,一股焦躁从他心底升起。 那是他压抑的“不甘心”。 他不甘心,有些东西他凭借着聪明或者努力可以得到,可有些事情有些东西是他拼劲力气也碰不到一丝一毫的,就像财富,身份。 就像他拼命去努力争取的,也只是曹斌轻松开口就能做到的。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108个头444只脚,有几只鸡几只兔子?”没有察觉到高启盛的异样,曹斌还在嬉笑着出题。 闻言,高启盛抬起头看向他。 眼里的水汽升腾成雾气蔓延到了镜片上,让别人看不真切,也看不见他眼底爬起的一丝丝猩红。 “你题出错了。”他平静的回答。 一时间,空气有些安静,只能听见其他包房里跑调的歌声。 陪酒女们看气氛不对连忙打着圆场,找了个借口高启盛起身去了卫生间。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流着,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压抑着情绪…… 直至他打开门。 包厢内陪酒女和曹斌嬉笑着。 “聪明有什么用呢?做生意还不是得靠关系硬。” “就我那同学,上学就是给我拎包的。”曹斌不屑的笑声让高启盛停下脚步,原本擦着手的动作也渐渐停住。 “上大学的时候,没有我连食堂都吃不起。” “大老板,那不还得是我们曹哥,是不是?” 后面的话已经无法钻进高启盛的耳朵里了,这些年在学校被霸凌,被压榨,被欺辱的回忆一一涌上心头。 他受够了贫穷的日子,也受够了尊严被践踏的屈辱。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让这种人永远压自己一头。 他不甘心! 林观南离开白金瀚。 出了大门余光好像看到了两个醉鬼互相搀扶着往偏僻的角落里去,其中一人她尤为眼熟。 今晚喝了太多了,曹斌在绿化带里上完厕所后才走了出来。 高启盛拿着钱夹站在路边,等曹斌走过来还拦了他一把防止他让车碰到。 这时曹斌忽然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诶?盛,我手机不见了。” “手机没了啊。”高启盛喝的也有些醉了,晃晃悠悠的转身就要往旁边走“手机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