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 自打陈书婷恢复单身,林观南就将人从那个晦气的白家接了出来,住进了自己的房子。 清晨,陈书婷从床上醒来,一看已经过了送孩子上学的时间。 床头柜上还放了个保温杯,不用她想就知道里面是温的蜂蜜水。 头一天晚上,为了庆祝晓晨获得了省内钢琴一等奖,两人喝了些酒。 陈书婷的酒量一般,也不怎么喝。 喝的稍微多了,那张本就美艳就会略显醉态。 当得起一句【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温柔】。 在外碍于林观南护着她的传闻,没人敢在桌上劝她喝酒。为数不多的喝酒,除了结婚那一次,其余几乎都是和林观南一起。 相反,林观南爱酒。 名下酒庄就有好几个,家里更是带着酒窖自然酒量也不错,碰上开心的事情也会和陈书婷小酌两杯。 披上睡袍,拿着水杯陈书婷走出了卧室。 屋里静悄悄的,厨房桌上放着砂锅煲好的粥。 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就见林观南已经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在院里给晓晨的好伙伴,那只名叫“杰克”的金毛犬倒着狗粮。 随着升了初三,课业繁重,为了让孩子多睡一会,喂养杰克的重任落在林观南身上, 见到最近的铲屎官在给自己倒粮,杰克坐在草坪上,尾巴在身后甩得飞快,带着它的屁股来回挪蹭着。 因为有些迫不及待它爪子不停的来回踩在地上,一边盯着自己的盆一边哼唧着。 陈书婷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幅画面,说是岁月静好也不为过。 等林观南喂完狗,回身就看到了屋内的人。 几年过去,陈书婷依旧是那个性感妩媚身姿摇曳却沉着冷静的样子。 单单是坐在那里,就仿若一副浓妆重彩的精美油画,像极了盛开的红玫瑰,热烈而艳丽。 但带着荆棘,并不柔弱好欺。 林观南洗了手这才进了屋里,一边擦手一边向她走去。 “怎么不多睡一会?” “已经睡的很好了。” “头还疼不疼了?”想到昨晚她的醉态,林观南不禁笑着伸手帮她揉揉太阳穴。“下次不喝那款酒了,度数对你来说有些大了。” “你按一会我就不疼了。”陈书婷将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仰头看着她,就见她肩膀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片花瓣。 陈书婷向她伸手示意。 林观南虽然不解,却还是带着笑乖乖的弯下身。 两人离得极尽,林观南生得一双美丽的眼睛。 她从不会知道当她注视着一个人时,眼里似阳光下的湖水波光潋滟,显得温柔而多情。 仿若,她爱着你。 原本伸出手停顿在耳鬓,陈书婷看着她。 最终,伸出的手还是落在她耳边,摘去那一枚嫩红的花瓣儿,唤出一声沉沉的叹息。 “阿南,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姐姐。” ———————————————————————————————— 原本今天强盛集团的度假村有活动,陈观南是要中午过去的。 不过一早便收到了安欣的短讯,除了一个“疼”字以外,还有一张手背打针的照片。 因为这张照片,高家兄弟二人便先收到了一排祝贺用的花篮和电话那边林观南说着的:“抱歉呀,我稍晚一些赶到。” 十几分钟后,她人就已经坐在安欣病床旁边了。 不知道出任务时碰到了什么危险,安欣头上缠着绷带,脸上也带着擦伤。 这幅狼狈的样子,衬着那双圆圆又下垂的狗狗眼竟然看起来十分委屈又可怜。 “安警官,”林观南给他削着苹果,还是忍不住叹气:“在维护世界和平的同时,不注意自身安全也是不行的呀。” “你们的警察的身体也是人民的宝贵财富。” 这已经不知道是安欣冲锋陷阵时的第几次受伤了,不管是对受害人还是罪犯,安欣总是这样不管不顾的。 安欣在床上坐着乖乖受着对方的关心,看着她忍不住傻笑:“这个,这个,到那个地步也就想不到别的了,也是没办法的嘛” 保护人民,是每一个警察应尽的义务。 这句话几乎贯彻了安欣的警察生涯。 “是呀,也是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