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渡过难关的。” 距离规定上交幼马还有月余,时间紧迫,母马不可能再产子了。无论是交罚金还是从别处购买幼马都需要钱,沈母做的手艺活收入自然是比不上做工的。 “好。”沈奚挽着沈母的胳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沈奚知道她身子不好,并不支持她去打工,但她没有回绝沈母,父母爱子,付出良多,定然是不希望被拒绝的。 将沈母扶回房间后,沈奚回了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没有丝毫睡意。 同样一夜未合眼的还有沈大伯和沈三叔,两人聚在沈大伯家的前厅里,嘴唇开开合合,在争论着。 沈三叔皱着眉头:“大哥,真的要这样做吗?” 天还未大亮,鸡鸣声未起,四下昏暗寂静。 沈三叔不停地踱步,来回走动着,手里攥着一张纸,心下忐忑。 沈大伯看他犹豫的样子怒从心起:“有何不可?” “何至于此啊,大哥。”沈三叔长叹一声。 沈大伯狠狠瞪他一眼:“三弟,说这话前你先把占她家的田地交出来,让你家婆娘把抢来的花样子还回去。” “往日里的恶事你也没少做,如今倒成了个好人了。” 他一把夺过沈三叔手里的纸:“你想想今儿个那丫头说的话,你心慈手软了,他日倒霉的就是你。” “这事,你做与不做,知情与不知情,都被恨上了。” 闻言,沈三叔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一咬牙做了决定:“行。” 赶在鸡鸣声起前,两人偷偷出了门,将那张纸交给了衙门的守门人。 两人自以为悄然周密地瞒过了所有人,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之人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