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眉冰盯着酒店地址,缓冲了好几秒。 不是,玩那么大?真要坐大腿牺牲一下色相? 这算什么? 是一个图钱一个图色的利益交换,还是偶像失格自我堕落的炒粉行为? 施眉冰越想越脏,成年人,怎么不会懂这样的暗示。 尽管施姐天天在网上练习心眼子,但这把确实把她逼到墙角了,连装傻卖乖的余地都没有。 她只恨刚才装得太入戏,说不定人颜展之还以为自己这是男菩萨下凡普渡信女呢。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复,颜展之又发来一条语音。 她点开。 “学姐,我对商市不太熟。” 妈的,对商市不熟,对酒店熟是吧? 他又发来一条。 “要麻烦你到这里找我一下。” 搞没搞清楚,到底是在这里找你,还是在这里的床上找你。 施眉冰实在不喜欢他自以为是的样子,把她当什么了? 她按下语音:“你有病吧?” 刚松手发送,颜展之的第三条语音冒了出来。 “酒店楼下有家咖啡馆,我们就在这里碰头聊。”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靠靠! 施眉冰,你龌龊! 怎么敢把人颜展之想得那么下流啊? 她急得连忙撤回。 谁料对方又发来第四条语音。 “我已经听到了。” 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语气还挺轻松,似乎还含着淡淡笑意。 心眼子心眼子,朕的心眼子呢? 施眉冰冥思苦想,最后死马当活马医,心一横,按下语音健:“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参市最近气温多变,你昨天又喝了多了,担心你生病,担心你生病。” 颜展之边翻行李箱找漂亮衣服,边笑着回复道:“谢谢学姐关心,身体很好,心情也很好。” 任意快被颜展之的夹子音恶心吐了。 “你能别穿白衣服白裤子吗?”任意摊开自己的行李箱,“跟个小ay似的,一点直男魅力都没有。” “滚。”颜展之对他倒不夹了。 “我就不。”任意拿了件还没拆封的衣服,丢在颜展之怀里。 “迟早有一天把你衣柜的丑玩意全他妈给烧了。”任意恶狠狠道。 颜展之打开包装,一件玉绿色衬衣,前襟有竹叶刺绣。他试穿上,果然显得矜贵又从容。 “谢了。”颜展之拿起衣服走进浴室,打算将身上的酒味洗尽。 笑姐要赶个局,刚才就离开了。 所以颜展之自然而然在任意面前褪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身材。 任意看着他的宽肩窄腰和白皙皮肤,开玩笑道:“干脆你别穿了,就这样去,保证迷得学姐死去活来。” 啪—— 漱口杯精准打到任意右脸。 算上之前那一击,一左一右,痛得很对称。 “草,颜展之你他妈怎么年纪越大手越贱了?一天不犯贱就难受是不是?” 颜展之靠在浴室门框,单手解裤头,睥睨着:“我以后会更贱的,敬请期待。” “草。”任意一拳打在沙发上,“你就仗着好看欺负人吧。” “你但凡长得再丑点,哥们拳头就抡上来了。” 这是任意的真心话,颜展之的确长了一张连灰尘都不敢随意降落的脸。 尤其是眉心的那颗痣,仿佛观音净瓶里的那一段柳枝。 至圣至尊,不可侵犯。 “那谢谢了?” “又谢什么?谢我不打你?”任意没好气。 “谢你长得丑,我抡拳头的时候没一点负担。” 颜展之关上浴室门,心情好到飞起。 他好朋友不多,几乎可以说只有任意一个,要不是他是男孩,说不定他俩早成一对了。 不过,也不一定,颜展之是满级颜控,任意那种普通好看的,他压根瞧不上。 真正令他一见钟情的,从小到大,只有施眉冰一个。 并且,次次相见,都百看不厌。 比如此刻。 施眉冰推开咖啡店门。 和上次的随性打扮不同,她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的缎面吊带长裙,尖头小高跟在地板上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