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这款……怎么突然提他?” “没事,就是忽然想到,他的忌日是不是快到了。”贺霆云接过筷子,泡面推到赵慎舟面前,抬步往外走。 是了。 她不喜欢红色,但是有人喜欢。 门被轻轻掩上。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半晌,开始犯饿的赵慎舟端起泡面,不明所以道:“你俩说谁呢?” 怎么感觉追着媳妇在外面跑了几年,自己和这群年龄差不大的孩子有了更深的代沟呢? “谁?林江吗?是他原来的室友,毕业后也进了我们系统,新人的时候一起出过任务,后来调去哪里不太记得了。” 赵惊月囫囵吞咽着泡面:我是聚餐才知道他和贺哥姜炎认识,不过前些年就牺牲了。” “这么巧呀?”赵慎舟不解,“不过他不是大学就被扔进公司了吗?能住几天宿舍啊?还这么关心?” “因为他媳妇儿就是那个室友的妹妹。” “嚯!那确实得关心。不过他语气怎么怪怪的?” 赵惊月狼吞虎咽地吃了大半碗,才放下筷子,拽了拽他哥的袖子,压低声音:“说是妹妹,但林江的家庭成员里根本没这个人,收养关系也没有。” “什么情况?” “哥哥妹妹的,谁知道呢?林江人都不在了,谁也说不清楚。我猜贺哥不怎么带家属和大家聚,也是怕人家姑娘被问东问西吧。” “难不成他俩还是……情敌?” 赵慎舟感觉被塞了一口瓜,不开心地盯着弟弟的发旋,朝他后脑勺又用力薅了一下。 “我就几年没在,这么多事你是一件都不说啊。” “你满脑子小鱼姐,说了听得进去吗?哦对了!” 赵惊月嘟囔着,忽然拍了一下脑袋。 “他那天还给我发了一张特别像林江的人的照片,让我辨认呢……他怕不是有危机感了?” - 大年二十九。 旧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每个打工人眼里都怀揣着即将迎接假期的喜悦。 清晨的走廊格外明亮,新浇水的绿植反着日光。 许遥风迈着轻快的步伐,推开更衣室的门,就听见同事惊讶的声音。 “许医生,您今天不是要提前回家吗?” 他摇头,笑容和煦:“患者只有今天有空,我除夕早晨的航班。” 席夏的预约是昨晚发的。 他沉默了一下,和她确认时间后,把订好的机票改签,知会原本换班的同事,收到了对方接连发来的欣喜表情包。 回家固然重要,但也得对得起江莱这段时间单独请他吃过的几次饭。 许遥风没有等太久,席夏如约而至。 今天的她没有上次一样精心打扮,唇色偏淡,带着显而易见的恹恹神态,宝石般透亮的琥珀色眼睛里蒙着浅浅淡淡的雾气。 “早上好。”他起身拉开座椅,把遥控器递给她,“可以调整你觉得舒适的角度和坐垫软硬度。” “谢谢。” 席夏接过,余光打量着许遥风的诊室。 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每个人工作的地方都像是人格的外在表现。她把顶楼装修得密不透风,录音棚里到处是散落的纸片,贺霆云的书房则是单调清冷的色块线条。 而许医生这里,桌椅装饰都是暖色调居多。 一进来,好像踏入春风草地。 “那天没有说,其实我不喜欢看病。”她微微往后靠,“希望你不是我排斥的那种医生类型。” “是……病耻感?还是单纯对医生有畏惧心理?” “不是畏惧,是讨厌。” 许遥风没有追问,他看出席夏眼神微微向上,在回忆,就说明她有想要说下去的欲望。 “小学的时候,我们学校成立了一个心理咨询室,不知道是不是响应什么预防校园欺凌事件,告诉学生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老师倾诉。” 许遥风点头:“出发点是好的,但老师可能并不是最专业的选择。” “何止是不专业?”席夏脆生生地发出淡淡的冷笑,“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掏心掏肺地把自己心里的困惑和不解诉说出来,结果后来她发现,全校老师都知道了。” 他们在课堂上点她起来回答问题,总要加上去句“听某老师说你……”这样的话。 那是席夏第一次意识到“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