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希在飞机上除了吃,无事可做。书忘记带了,手机又不能用。江星泽买的零食林一希也没什么食欲,干脆选择闭目睡觉。 等她醒来后广播就通知还有十分钟就要落机了让乘客带好自己的物品。 她做了一个断断续续的梦,都是关于高中的事,大抵回了宜杭,脑里总会浮现一些事。在她眼里这是个不好的梦也是她不愿意回忆起的事。 她睡了一觉后,感觉喉咙发痒,头昏沉沉的。在袋里拿了瓶江星泽买的原味酸奶,喝了几口才舒服一些。 飞机安全降落后,乘客陆续离开机舱。 “好久不见,舍得回来了。” 林一希出了机场。站在不远处就看见一个穿着棕色呢子大衣,内搭紧身连衣裙,脚踩五厘米高跟鞋,黑棕色长卷发,耳朵上的耳坠一晃一晃的,手里还抱着一束鲜花。 那花白色的,是玫瑰。 林一希走近她,先是打看了一番,语气有些欠揍:“不舍得也要回来,不然你都快去晋城抓人了。” 温芷长相温和没有任何攻击力,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江南女子,外貌仅此这样。可性格在熟人面前就暴露出来了本性,林一希和温芷认识三四年了,温芷就像她姐姐一样虽然有着六岁多的年龄差但她们的相处没有代沟。 “看来没什么事,口齿还伶俐!”她接过林一希手中的礼袋,把自己怀里的白玫瑰递给她。 “……” “回家还是去……”她说了一个地名,见林一希情绪不高,没再说话。 林一希看着那束白玫瑰出神,过了几分钟,声色哑然:“温芷姐,下午你不用陪我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看着像是在恳求,听着却是不庸置疑的命令。 没等温芷回话,林一希径直从她身旁走过,脸上笑容黯淡。笑着比哭还难看。 温芷在后面看着机场里的人,欲言又止,转过身看着那个渐行将远背影不知道给说什么。 前一晚,林一希刻意叮嘱温芷来接机的时候要买一束白玫瑰。收到这个消息时,温芷看着黑沉沉的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林一希一点也不喜欢玫瑰花,不论是什么颜色她都喜欢不上来。却每次去那个凄清寂寞的地方都会带一束白玫瑰 ,一去就是一天。 喜欢的东西不一定会真心喜欢,但不喜欢的东西是有可能被真心喜欢的,就像她手中的玫瑰。 她不喜欢但也不排斥它。 林一希从温芷身边走过后,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一个地名司机师傅应了声好。温芷在后面看着林一希上的车,她知道她要去哪里所以也没拦着,看着她上车后自己也去开车回家了。 在车上,林一希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天是黑压压的,好似下一秒就能压下来;乌云密布看来是要下雨的节奏了;寒风凛冽刺骨,林一希被从窗子缝隙溜进来的冷风吓得一抖擞。 也在那一刻吹醒了她。 到了目的地,付了钱。她抱着白玫瑰,一步步走向石梯步。她很快走到一个西南角的地方,把花放在地上。 “你,最近怎么样?”林一希眼里含着眼泪,装着很好。可她的声音出卖了她,她有很多话想说却一下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全身颤抖着。 入眼的是一张女孩的照片,穿着暖白色连衣裙但只有胸部以上的照片。胸前的手打结领结领带被她系成蝴蝶结,披着长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光看照片就是一个眼光温柔的女孩。 可命运弄人,墓碑上写着她享年二十一岁。早早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简筠,女,享年二十一岁。 林一希是她生前第二个最重要的人,她们是知己是挚友。 那天,林一希和她聊了很多,与其说是聊天还不如是她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她一边说一边哭,直到眼睛发疼,她才没继续哭。 从墓园出来后,林一希整个人像是一个眼里无光,身心疲惫不堪的病人。她走着走着撞到了一个人,她无力的说了声对不起就准备走了。 那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乌龙檀木香和江星泽身上的香味是不同的。想着想着她又想哭了。 “小姑娘,对不起,刚才撞到你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小姑娘你别哭。”那人显然慌了,手里还抱着一束百合。腾不出手来,手忙脚乱的。 林一希知道自己失礼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失礼了。” 面前的那人,带着金丝框眼镜,长相斯文,性格挺温柔的。声线好听:“没事,小姑娘,我见这天快下雨了,你在这里待一会我去一下,然后送你回去你可否愿意?我开车的。” 林一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