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理成章,占了摆渡人的屋子,又霸占了他的船,也不摆渡,就是喜欢在船上一时寻寻觅觅,一时无人了就发呆。 有时一天也无一个神仙亡故,她就一天都在发呆。 “新鬼烦冤旧鬼哭啊,来了个不好惹的,拎着风崖神君的法器便冲了过来,据魔界说,她刚刚去找天门郎馥生死搏斗,却不料天门郎馥已经经脉尽断,废人一个。她伸出手,给了天门郎馥一个嘴巴。啪!整个魔界都听得清清楚楚,然后,便杀来了。”摆渡人茶余饭后,给无常什么的讲他的悲惨境遇。 冥界的河中,总有一些新魂,闪烁着荧荧的鬼火。 他们一会排成一个人字,一会排成一个一字。 “风崖,你死的这么彻底,连魔界的法器都有碎片,你怎么做到的,连碎片也没有。” “都说你还有生魂在世上,如今神魂已灭,生魂应该随着到了这处转世才对。” “如果有生魂,我一定能认得出。”恍惚之间,她看见一朵黑色的莲花,从河底一点点浮了上来,沉沉浮浮的在冥界河中,被几个小鬼追逐着。 “放开他。”她一头扎进水中。 却见那是一个丑陋破旧的花灯,她捧在手中,心中酸楚,她闭上眼,感觉四周光芒全部消失。 却见她朝思暮想的人,正在黑暗中,面对着自己,脸上没什么表情。 “跟我走……”他拉起她便带她几个瞬移,来到了一个小屋里。 “我知道,风崖已经死了。”湿淋淋的鹤唳浮上水面,一个去水咒,再也没有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平静的,看着面前的黑色衣服的身影。 他带她来到一个考究的小屋内,像是一个卧房。 “你还找他干什么……那你还跟我走来?”他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又融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药丸进去。 她伸手接过,喝了一口。 见他盯着自己看,黑白分明的眼中狐疑,脸上一抹冷笑一闪而逝。 “你是饕餮,我看得清楚,怎么看也不是他。”她看了又看,在他的留海前比划了一下。 “我知道你失望,你盯着我做什么?”他顺理成章的解开衣襟,露出隐约的春色。 鹤唳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风崖,拎起外裳给他挡了挡,说: “你不要变成他的样子,你的本来面目呢?” “你说的对,我不是他。”他垂下双眸,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又伸手想要揽过她入怀,她后退一步,他身上衣衫掉落,紧接着她看见他身上有一道深可见骨,触目惊心的伤。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一直盼望着想见你,在那家伙死后,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你了……” 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鹤唳张开眼,“怎么,你也受伤了么?”她默念治愈法咒,手中出现一道金光。 他收回右手,她看见他右手上不知何时绑上了绷带。 “干什么?你不信我会治愈你?”她皱皱眉,对他欠身行了个礼。“那我走了。” “等等,你看起来怪怪的,”他狭长的眼眯起来。 他不是饕餮吗,怎么露出狐狸笑容。 “那边阴气重,你受不住,别去了。”他语气渐温柔。 他抬手,在她眉心比划了一个六芒星,她感觉意识突然模糊。 是锁魂咒。 “别急,我只是让你睡一觉休息,只是你再去,非变成一株枯藤不可。”但他发觉她的意识逐渐难以控制,他脸上仍是若有似无的笑意,“你还真是难以应付……真是可爱” “注意你的态度……”鹤唳意识完全消失之前,见到他手中绷带因为咒术的法力全部散开,而他手心正中,一个金色的光亮若隐若现。 那个光亮,正是鹤唳在风崖身上下的治疗法术,天上天下,只有她一人所有,而她也独独给风崖下了一份。 “呼~好险。”他轻叹了一口气,将化作植物的她小心的种在窗前的琉璃盏内,一边抬手拭去额间的汗。 转身,见到鹤唳正端坐在他床榻之上,眼神锐利如刀,看起来要把他劈成两半。 他,就是风崖。 他不是风崖,可他偏偏又是风崖。 她不自觉的感觉到有一滴泪,从眼中挣脱似的划在脸上痒痒的一道。 就如同神君还在世时,为赴约做的所有事,在心上也是不待痒,便狠狠的划了一道,提醒着他去者勿追。 “怎么会是你啊……” “是我,无论如何也不
摆渡人改说书(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