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妇人是第一个被发现妖化的人,而两人又恰好救了他,城守怀疑这两人就是一系列妖化事件的幕后主使,下令全岛搜捕。 沈云烟当机立断,“马上走。” “小姐,咱们该去哪?” 沈云烟正有心去找那天出现的一佛一道,她想起张少爷的话,“去秋水观,找秋水真人。” 幸而扫雪出事之后,他们就担心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早做了准备。东西都是现成打包好的,收拾了一下便匆匆离开。 他们前脚才走,后脚搜捕的衙役就找上门来。 在客栈中里里外外一番搜寻,已是错失了几人行踪。 他们一路打听,望着秋水观而去。 秋水观就在城外不远的一处小山头上,穿过郁郁葱葱山林,走上山中小道,一座破落的道观隐约可见。 山中清幽,观中更是冷落。 踏着布满青苔的石板小路走入观中,只见灰黑色为主调的道观墙漆剥落,大门敞开了一条缝,十几年的尘泥味从缝中透出。 这种衰败气息,几人在沈宅也曾感受过。 推门而入,庭中种着一棵老槐树,不知生长在此地多少年了,枝干虬劲,环抱着槐树,各处殿宇都已经破落,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香炉里一支香也无,只有沉而冷的香灰堆积。 沈云烟去过一些道观佛寺,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冷落的道观,就连青岩城的狐狸破庙,都比这道观香火旺。 她想起张少爷的话,秋水观主被碧符宫除名,他既然被碧符宫所弃,蓬莱州的人又这样笃信碧符宫,这道观没有香火,倒也可以理解…… 只是他到底犯了什么错,竟招至这么重的处罚? 道士只有录名于道箓上,才有学道的资格。 一个被除名的道士,无法再动用法箓,无法开坛请灵,实力大打折扣,难怪如今秋水观也仅仅剩下了一个名头而已。 走进灰尘满布的三清殿,一个清瘦身影背对着他们,盘腿坐在蒲团上,他面前的供桌上有一抹紫光晃眼,正是那日钓到的紫金色游鱼。 鱼已经死去多时了,睁着眼睛,丝丝缕缕的紫色游丝自鱼嘴中冒出,又缓缓被道人吸收进体内。 这一幕惊骇了众人。 逢月小声道:“他、他不会也是妖吧?” “贫道若是妖,各位打算如何?”他回过身来,正是那日有过一面之缘的秋水道长。 秋水道长面容清癯,穿一身灰道袍,着十方鞋,手执一柄拂尘,虽然殿宇灰尘扑扑,他身上倒是一尘不染,拂尘白得像是在发光。 沈云烟却不动声色后退一步。 秋水淡然看着她。 “这位姑娘似乎有话要说。” “我想知道,道长到底犯了错,才会被碧符宫除名。” 秋水道长额头青筋微微暴起,被一个陌生人当面问起最不想记起的过往,没有拔剑砍人,足以说明这位道长的修养了。 “老道士,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屋顶上传来人声,身形圆胖的和尚像球一样从屋檐滚落下来,“不就是年少轻狂,说碧符宫主的坏话让他给听见了,才惹来这场祸事么?” 秋水真人冷哼一声,“我那是直言进谏,清修之人,却好讲排场,处处奢靡,哪是道者作风?” “别人都当上宫主了,好讲排场怎么了?你管人家呢。” “我看不过去。” “看不过去,结果把自家道观给作死了。” 秋水面色铁青,不搭话了。 无事和尚望着几人嘿嘿一笑,“各位施主,又见面了。贫僧方才掐指一算,各位有祸事临头啊。” 沈云烟道:“你看到了城内的通缉令?” 和尚:…… 他还想故弄下玄虚呢! 沈云烟简单说了下事情经过,“妖化之事和我们无关,倒是你们。”她看向和尚,“你早知道了张少夫人不对劲,故意引我们前去查探?” “啧,和尚演技这么差吗?” “你们有什么目的?那条紫色的鱼又是什么?” 她犀利眸光扫过一僧一道,和尚一屁股坐在蒲团上,“要我说,都告诉他们吧!难道你真想死在那海妖手里?” 他们也知道海妖的存在? 秋水冷冷来了一句,“随你。” 无事和尚习惯了他的臭脾气,冲着几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来听故事,“我跟你们说啊,大约半个月前,我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