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扫雪停住脚步，“三尺剑，小姐说不让我跟你来往，小姐从来不会害我，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他迟疑片刻，竟对她说了实话，“我是二皇子慕啸手中杀人的剑，为他铲除异己，双手沾满血腥。你若是扰乱殿下大计，我也会杀你。”

说完，他转过身，和她走上截然相反的一条路。

扫雪望着他紧绷的肩背，决然远去的背影，心中涌上一阵难言的忧愁。

她不禁喃喃自语，“可是，我总觉得你是个好人呢。”

扫雪回到城中，天色已暗了，她想着该怎么跟小姐和逢月交代，不由心事重重。

路人的议论飘入耳中。

“听说了吗，西边渔村出了妖物！”

“什么？秋水城竟然有妖？”

“就是阿岩她娘，她竟然长了一条鱼尾！”

“村民们本来要烧死她，却有一男一女把她给救走了。”

“作孽啊，竟然跟妖物为伍，莫非那两人也是妖？”

“听说是外地人……村长已经上城守府去了，估计不久就要通缉这两人了。”

扫雪一惊，下意识用袖子遮住了脸，不敢再看路人一眼，急匆匆奔回客栈，一路听到所有人都在议论渔村妖物被人救走的事，她这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

房间里，沈谢二人说起了正事。

沈云烟对霖娘的状况十分不解，她问，“人也能变成妖吗？”

“她并不是妖。”

“那是什么？”

“你看她是什么。”

“……鱼。”沈云烟惊讶，“所以，她不是变成了妖，而是变成了鱼？”

“凡人把形迹怪异的东西都当做妖物。”他眸中掠过一丝薄凉，似乎在嘲讽那些人的浅薄，“其实她是身中妖法，再过不久，她就会彻底变成一条鱼。”

“变成鱼之后呢？”

“妖法一散，自然会死。”

“啊……”她有些为那女子可惜，“是谁在她身上施了妖法？是那个海中的妖物吗？”

他皱起眉，似乎在思考。

这时，房门让人给撞开，逢月一脸焦急喊道，“不好了，小姐，扫雪不见了！”

她身后，扫雪气喘吁吁跑上了楼，也喊道，“不好了，小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