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养,跟她不牵涉分毫,死几个姑娘,得两箱金子,这买卖她不亏啊! 没想到她下来的时候,有个姑娘竟要生了,她从未见过人生妖胎,只见那东西在姑娘肚皮上蠕动着,利爪撕破肚腹,就这么爬了出来—— 徐娘吓得尖叫一声,哆哆嗦嗦躲到床下,听着上方动静,活生生吓晕了过去。 当时妖胎忙着吞噬同类,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这会儿她醒过来,见地窖中一片炼狱景象,不禁尖叫出声。 这一声把沈云烟惊醒,更吸引了妖物的注意,妖物才想起这还有个活口,一跃跳到了徐娘脸上,漆黑的爪子在她颅定钻开一个洞,顷刻间将她身上精气吸得干干净净! 饿了就要吃,这是妖胎的本能。 徐娘眨眼间就干瘪了下去,只剩了一张人皮,轻飘飘落在了地上。妖物回头瞬间,谢孤峤刀风已至—— 长刀斩下! 妖物头颅高高飞起,在空中尖利惨叫,长刀化为无数金芒涌入妖身,那些黑色瘴气散尽,妖物也彻底被净化了个干净,最终化为一片黑色尘埃,洒落了一地。 四周恢复了寂静。 谢孤峤回过头,见沈云烟还呆呆站着,脸色发白,以为她被吓到了,伸出手想牵她的手,带她离开这里。 她却轻轻避开了。 谢孤峤一愣,皱起了眉心。 沈云烟偏头不看他,低声道:“咱们出去吧。” 两人沿着原路往回走,佛珠静静在前方照亮,一路谁也没说话,气氛有些冷淡。 沈云烟微微落后他半步,目光一直看着他在身侧摆动的手,她的手指轻轻蜷缩,再也没有了握住那只手的勇气。 她刚刚差一点点就杀了他啊…… 为什么…… 她心中半是惶惑半是后怕,她不解自己为何会如此,想起自己刚刚差点动手就涌起一阵后怕,万幸她在最后关头清醒过来了,要是她没有清醒…… 她不敢再靠近谢孤峤了。 不久后,他们和陆雪庭在地下汇合,见他平安,沈云烟松了口气。 众人回到地面,风停云静,妖气消散,春香楼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巡守的差役,陆雪庭亮出身份和他们交谈一番,差役们对他敬重非常,听他安排行动,春香楼的善后事宜便由官府接手,一场妖灾就此平息。 翌日。 天气晴好,逢月和扫雪早早就起来了,帮着小姐制香。 昨天洗净晒干的降真香木用茶叶熬煮过后磨成了粉,今日要将香粉制成香泥团,然后挤成一根根线香。 这是需要耐心的活计,小姐和她们一起忙碌,一个时辰后总算是忙完了,沈云烟将香仔细理直,陆雪庭就在一旁看着。 她抬起头,给了丫环一个眼神,两个丫环心领神会,小姐这是有话单独想跟道长说的意思,她们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沈云烟放下理香用的直板,认真道:“雪庭,我有件事想问你。” 她将自己在地窖中差点失控对谢孤峤动手的事说了一遍,“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林小侯爷对我动手时,我也有想要杀了他的念头,最后被我克制下来,甚至更早以前……我这是怎么了?” 陆雪庭闻言,神色凝重,他示意沈云烟伸手,细心为她探起脉来。 房中静得针落可闻,降真香散发着淡淡香味。 沈云烟心事重重,陆雪庭闭目凝神,仔细查探她脉息变化,过了好一会儿,他松开了手,在她期冀的眼神中缓缓摇了摇头。 “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他道,“照你的描述,当时你可能是受了妖胎毒瘴的影响,妖物一死,毒瘴便散去了。” “你说你每每情绪激动时会引发杀念,为今之计,也只能尽量控制情绪。”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静心丹,若遇情绪难以自控时,可服用一颗。” “我会回去翻阅药典,帮你找出原因。”他说,“云烟,我会治好你。” 他抬起手,从手上褪下一串玉质手串交给她,“这串流珠你带在身边,我常年佩戴它修行,多少有些静心之用。” 她接过手中,见玉珠颗颗圆润,每一颗上面都篆刻着经文图案,入手犹温热。 她不禁心想,自己是跟这些珠子有缘吗? 先是谢孤峤送了一颗佛珠,雪庭又送她一串珠子…… “那个姓谢的。”陆雪庭再度开口,“他——” “他怎么了?” 陆雪庭欲言又止,这么多年了,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