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 刚好遇到红灯,她踩了刹车,脸上的笑转为温暖的笑,“更何况,爷爷也不会希望我因为他的心愿而委曲求全的。” 包间里,周锦舒已经在配套的浴室洗净了满身的酒,又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继续着酒局。 有人提起了他们家另一个人。 “舒少,听说前两天周时桉回国了。” 周时桉是周家的私生子,他妈妈死之前拼命哀求,周家老爷子才答应把他接回去。 周锦舒从小就看不惯他,带着他们排挤他嘲讽他欺负他。 一个是周家未来的继承人,一个是不受重视的私生子。 都不用周锦舒开口,他们面对周时桉时,天然就带有一股优越感,看不起他。 周锦舒凉凉地开口道,“他回来想要回老爷子留给他那一份遗产。” 顿了一顿,冷笑道,“呵,那么点钱,他都看得上,果真是个没眼界的。” 旁边人附和着嘲笑了一通。 提起他,有人又忍不住提到了他出国的事情,“当年他忍辱负重,怎么欺辱他都不愿意离开周家,也不知道后面怎么突然想通提出要出国了。” 方妤初的车内,邹珊菡也提起了周时桉。 方妤初:“明天我还是去周家一趟,亲自去跟黄姨解释一下,给个交待,然后把婚约退了。” 她和周锦舒虽还没办订婚仪式,但两家人私下口头上已经定下了婚约了。 相处了这么多年,周锦舒的妈妈对她也一直挺好的,现在她和周锦舒结束了,但他的长辈并未做错过什么,她也应当好好跟她“道个别”。 “也好”,邹珊菡知道她做事一贯喜欢善始善终,“不过我刚刚听到有人议论周时桉最近回国了,你明天去说不定会碰见他。” 周时桉? 方妤初回忆了会儿,才想起他是谁。 脑子里模模糊糊记得一个清瘦的身影。 她记得,他好像总是把背挺得笔直,清瘦的身子包裹在空荡荡的校服里,清冷但倔强。 “没事,不影响”,方妤初不太在意。 遇上了就遇上了,也不会影响她开口。 “我听几个也出国留学见到过周时桉的女生说,不论其他的的话,周时桉倒是比他这个弟弟要优秀许多,在国外搞科技,成绩优异,很受他导师的重视,也没有什么坏习惯,一心只有学术听她们形容就是高岭之花,不近女色。,追他的人多得很,但全部都礼貌且有距离感地拒绝得很干净。” 邹珊菡很喜欢听八卦聊八卦,在方妤初面前她也很有分享欲,但一般都是她说,方妤初静静地听。 路灯暖黄的灯光透过车窗,爬进了车内,邹珊菡说得起劲,没忍住感慨了一句,“你说要是周时桉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该多好,皆大欢喜,比周锦舒那个渣滓好多了。” 方妤初笑笑,不置可否。 已经不重要了。 那个笑容干净,眼神澄澈的美好少年,终究还是湮没在了时光里,只留下回忆里的镜花水月。 似掬水可捧,却终归只可回望却再也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