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我在民政局等你。] 靳楚桓刻意忽视一切、克制自己去找阑珊的冲动,他在收到消息的这一刻怔忡拿着手机,车钥匙掉在地上,他愣在原地,企图从这短短一句话看出点儿别的信息,良久,他才清醒意识到,不想离婚的只有他自己。 来到民政局顺利领到离婚证,靳楚桓直接把小本子塞进外套口袋,来个眼不见心为静。 他的目光忍不住在阑珊身上逡巡,一寸一寸,留恋而不舍。 “你……最近过的好吗?” 他过的很不好。 所以他几次三番差点忍不住想去见她,可又怕看见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所以他忍住了冲动。 阑珊想了想这一个月自己是怎么过的,起初回到南县是有些失眠,但好在汤圆儿每晚都会挨着她的头乖乖蹲在枕头上,混着“呼噜呼噜”的声音,她的状态越来越平静,相信以后会更好。 她抬头看了一眼靳楚桓,神情有片刻怔忡,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眼中还有些浅显的红血丝,看着很是憔悴。 你生病了吗? 阑珊想问,可最后还是止住了询问的冲动,领了离婚证,他们就到此为止了。 周遭的氛围沉寂,两人相对而站,中间隔了两步距离。 靳楚桓看着近在咫尺的阑珊,喉结滚动,他静静等着,希望阑珊能再和他说点儿什么,说什么都好。 “你……”阑珊喉咙处像是塞了团棉花,闷得她有些喘不过来气,“多注意身体。” 她还是没忍住多交代了一句。 “好。” 两人一问一答后,空气中又是一片寂静。原本只是点头之交的两人因为一纸合同成了合约夫妻,经过两年的朝夕相处,关系不断拉近,最后合约解除,又恢复了最初的客套生疏。 “楚桓哥,那……”阑珊强行按捺住心底的不舍,“我走了,再见。” 这次大概是最后的道别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这辈子也不会再见面了。 靳楚桓有些呆滞地站在原地,他张了张嘴,既说不出别走,也说不出我送送你之类的话。 在阑珊关上出租车门的那一瞬间,靳楚桓鬼使神差开车跟了上去。 为什么要跟着?跟着又有什么意义? 这些他都不知道,他只是想再看看阑珊。 楚桓跟着阑珊所在的出租车来到一家酒店附近,他将车远远停在路旁,看着阑珊一个人下车,进入酒店,没多久又提了一个行李箱下来,接着她上了另一辆出租车。 靳楚桓再次远远跟了过去。 他既没阻止,也没出现。 可随着阑珊来到车站,意识到她不仅想离开他,离开靳家,还想离开苏城时,他整个人的情绪有些绷不住。 他不知道自己在路边呆了多久,晚霞透过车窗照进车里,绚烂的光束扎得他眼睛生疼。 他真失败。 人该怎样面对还未拥有就已失去的痛苦? 向来冷静自持的靳楚桓无法得出答案,就像他直到现在也无法想通,和阑珊朝夕相处的是他,而她爱上的却是别人。 他反思自己这两年是不是做的不够好。 可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无解。 领了离婚证,他离婚的消息彻底传了出去。 不知情的旁观者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就连沈沫雅也以为靳楚桓离婚是因为自己,不然早不离婚晚不离婚,为什么偏偏就在她回国不久离了婚? 她试图去祈盛,却被前台挂着公式化的笑容挡了回来。 几次三番,靳楚桓终于同意了她的邀约。 “楚桓,你尝尝,这家咖啡很不错。”分开五年,兜兜转转发觉自己最初拥有的就是最好的,沈沫雅放低了姿态,“还记得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你渐渐了解公司事务,还要兼顾学业,有时忙得需要熬夜,我就四处搜罗不同口味的咖啡,想想那个时候还真是怀念。” 靳楚桓没有理会沈沫雅的伏低做小,也没有接她的话。 他抬头,眸光锐利似冷箭:“你约阑阑出来就是坐的这个位置吧?”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沈沫雅面色有片刻变化,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掩饰性的笑了笑:“楚桓,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心里应该最清楚,沈小姐,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 靳楚桓的声线冰冷,一板一眼,没有丝毫起伏。 沈沫雅皱着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