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暴露,徐廷安压了压声音,将横亘在沙发上的汤圆儿顺手抱在怀里,然后向阑珊解释。 “我要是说那段时间的感情经历也是假的,你信吗?” 徐廷安摸着怀里的猫头,试探性询问。 阑珊无语地扯了扯嘴角,声线平稳:“我信不信不重要,你不如想想该怎么让楚楚相信你的这番说辞。” “你别不信啊!”徐廷安忙解释当年的所作所为,“我那不是为了让楚楚死心,特意找的人来演戏吗?” 阑珊实在不能理解眼前人的脑回路,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冷声讽刺:“那你应该开心啊,这不成功了吗?你要是再加把火,她的心保证死的透透的。” 听出阑珊话里的讽刺,徐廷安忙找补:“我这不是知道错了,想着补救嘛。” “补救?”阑珊只觉得匪夷所思,“你当初找人演戏以便断绝楚楚念头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你对楚楚没意思时,随随便便找一堆女人在她面前晃悠,现在对她有意思了,又找补说都是演戏,你把我们楚楚当什么了?” “不行,我怎么越听越来气?你要不先麻溜的滚蛋?” “那不行!”徐廷安抱着猫猛摇头,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仿佛要落地生根,“我不能走。” 徐廷安很清楚,如今阑珊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楚桓要是知道原委,没把他打出去都是顾念兄弟情义,怎么可能帮他?如今楚楚又不愿见他,他只能通过阑珊传话,好改善一下楚楚对他的印象。 阑珊见徐廷安耍赖,没好气地冷嗤一声。 “阑珊,你别不信,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楚楚。” 阑珊还真不信,她喝了口水压了压火气:“我就很好奇,你既然从一开始就喜欢楚楚,那为什么又要发癫找人配合你演戏,让楚楚死心?” “不是……你话里前后矛盾,这让我很怀疑你对我说的所有话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我甚至怀疑你跟那些女艺人真的只是炒作吗?” 阑珊越是细想越觉得有可能,她有点儿想赶人了。 徐廷安本耻于将心里埋藏多年的秘密说于外人听,可眼下情况很明显,他若是再不说,阑珊不仅怀疑他的动机,还会怀疑他说的每一句话的真实性。 想清楚后果,徐廷安先是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后,压着声同阑珊说:“我跟楚楚青梅竹马,她说是我带大的也不为过,楚桓又是我的兄弟,我自然把楚楚当妹妹看待,可楚楚十七岁那年,我做了个梦……” “你的意思是你这些年来做的奇奇怪怪的举动是因为一个梦?” 在阑珊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徐廷安艰难点了点头。 “你脑子被驴踢了?一个梦就这么大动干戈?” 阑珊真的很不理解。 “那个梦不是普通的梦……”徐廷安声音渐弱。 “那是什么梦?” 阑珊觉得自己的耐心接近告罄。 “就是……”徐廷安难以启齿,他撸小喵咪的动作杂乱没有规律,汤圆儿光滑顺溜的皮草也跟着变乱。 小猫咪脾气很好,只稍微挪动了身躯,并没给弄乱它皮草的两脚兽一爪子。 口中念叨着“就是”犹豫了半天的男人面旁染上赧色,最后含糊其辞的解释:“我说不出口,那时她才十七岁,而我在梦中亵渎了还未成年的妹妹。在这样巨大的冲击下,哪里还顾得上去追究自己的心意?只觉得对不起拿我当兄弟的楚桓,也对不起把我当亲生孩子的靳叔跟林姨。” 从徐廷安的描述阑珊大致猜出了那是个什么样的梦境,因为一个梦而慌乱做出的错误决策,她不知道该为楚楚开心还是难过。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楚楚跟徐廷安的情感并没有错位,他们之间有的只是道德约束下的错误选择。 “有些话你还是亲自去对楚楚说吧。” “你以为我不想见她吗?”抱着汤圆儿的徐廷安倍感委屈,“她怎么都不肯跟我单独见面……” “阑珊,你得帮我……” “我再想想办法。” “好嘞!”得到阑珊的同意后,徐廷安抱着小猫咪眉飞色舞向她许诺,“你放心,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只管跟我说一声,我保证绝不推辞!”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忸怩了一天,预想了一天该如何面对阑珊的靳楚桓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副画面。 阑珊和徐廷安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两人离得极近,向来大嗓门儿的廷安压着声不知在说什么,而阑珊一边听一边点头。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