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木拍桌,台下都是叫好的声音。 当日散场,乌山就立刻去集市上收集了市面上所有在售的少将军画像。 其中不乏有技艺好的,笔下的人物简直栩栩如生的。身着铠甲,手握长枪,面如冠玉,能看得出他们所画之人的确很年轻。 “小姑娘你也崇拜我们的少将军?”见到有人来买他们少将军的画像,那些人都很高兴。 他们疆国画师,画过少将军的人虽多,却大抵都是压箱底藏着的。 “没办法,我们将军的英武,那都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我们这雕虫小技,实在是画不出他的半分精髓。” 说着妄自菲薄的话,对于这样的结论,乌山不置可否,只是问他们这画拿回去后,是不是自己做什么用都可以。 “当然,这画您都买下了,您想怎么用都行。” “就算我再卖出去?” “只要您能卖的出去。” 乌山点了点头,借了摊子边上的地方,把先前收到所有画都一股脑倒了出来。 画卷堆在地上,足有另开一个画摊的量了。 “哟,这么多。姑娘莫不是把整个城里的少将军画像都买下了?” “差不多吧。” 认认真真地给手上的画作按照样式排了个序,坐像归坐像,立像归立像,如果有骑马的,那又是另一堆。 乌山整理这些画作的时候,画师摊前依然络绎不绝有上门选画的客人。 客人中尤以少女居多,山水人物,一众画品里,最后多半都是要了公子钰的画像。 公子钰这个名字乌山记得。 正是先几天桃花祭上,最受欢迎的那个男子。 “这里明明有这么多画,她们为什么都只挑那一幅?” 客人离开,乌山正好蹲得两腿发麻,就站起来松松筋骨。 “那是给姑娘家闺房里挂的。”画师解释道,“听说今年公子钰并没有被桃花神选中,那些姑娘们啊,就又动了心思。” 公子钰生的面若桃花,女子喜欢,那是情理之中的。 只不过, “这少将军也生得好看,又厉害,她们怎么不挑这少将军的?” “哈哈哈那姑娘您可说笑了。” 看着乌山满脸真诚,画师大笑起来, “那些姑娘在房里挂公子钰的画是为了能够和他永结欢好。” “而这少将军为神力已经断情绝爱。她们挂他画像,莫不是只等孤老终身?” *** 收完了市面上的画,乌山又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周。 终于,在第二周,还是原先摆摊的地方,乌山的摊位边立起了一块招牌—— 少将军画像。 五个字一竖,还不等看清画的内容,人就已经围拢了上来。 “卖少将军画像的?我来看看。” “哟,还是个外乡人呢。” 带着轻佻的语气经过乌山的摊位前,那些人刚来时尚且交头接耳,却在见到画像后不约而同噤了声。 画上依旧是那半人不鬼的肖像。 只是这次画上的形象从原先的人首兽身,换成了兽面人身—— 长身玉立的公子右手提枪,抬起的左手紧握着一个硕大的青铜面具遮在脸前。 青面獠牙,说不出的威慑。 乌山的这些画都是用从那些画师手上收来的画改的。 在往后的每一张画上,少年将军或站或坐,无一例外的,都是那挡住面貌的骇人面具。 乌山静静观察着来人的表情,从好奇到惊愕再到着迷,最后问她,“这一幅多少钱?” “不贵。两朋石贝。” 经此一役,乌山的画摊在疆国的城域中一举成名,风声之大,甚至都从军营中传入了太簇本人的耳朵里。 “我听说你最近在都城人气很高,怎么反倒不高兴?” 一日公子钰进到军营里看他。虽然太簇往日就不怎么爱笑,不过今日这眉头也过紧了,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口中的茶味都变得难以下咽了。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太簇放下手中的书,“城里百姓,买你的画是用来求偶,买我的却是用来辟邪。换你你能高兴?” 公子钰答不上来,只是笑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少将军,为何不自己走一趟呢?” 隔日清晨,就在乌山照常准备开张之时,几个年轻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