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还在继续,欢庆的人们停下了歌舞,簇拥着希缇亚来到一座古朴的祭坛。祭坛被翠绿的植物与鲜花包围着,白色砖石光洁如新,古式的建筑风格与簇新的外表让希缇亚觉得有点割裂。 “看呐,我们伟大的神。”她的侍者说道,“看那祭坛上的花朵,那是我们信仰的证明。” 希缇亚疑惑看去,就见刚才还是空无一物的祭坛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丛洁白的山茶,在偶尔抚过的微风中含苞待放。 而在那上面,无数金色的光球正在从白山茶当中孕育。人们看到那些光球,发出了惊叹和感动的声音,纷纷伸出手,接纳那些正在飘过来的光球。 侍者说:“那些是我们的信仰,我敬爱的神。信仰给予我们力量。” 希缇亚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她抬头望着那丛白山茶和那些光球,双眼微眯。 …… 天空被毫无准备地分成两半,一半纯白,一半赤红。视线中隐约翻滚着的云色让倒影着天的地面融合进了这个巨大的球,仿佛是末日降临一般的压迫。 克罗索斯抬头看着那诡异的天空,朝着虚无空间中神秘的声音喊道:“喂,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这里到底是哪啊?” “之前说过了,这里是你的【信仰之地】。”分不清是尖锐还是低沉的声音说道,“只有走出这里,你才能得到答案。” 克罗索斯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是气愤半是恼怒:“我走了啊,上次我明明一直在走,可是无论走多远还是一样的景象。” “那是因为你没有用心寻找正确的【方向】。”那个声音说。 克罗索斯问:“我应该怎么找?找到了会怎么样?” “用心寻找,摒弃无用的思想,坚定无疑地走吧。找到了就可以出去了……”声音渐渐消失。 克罗索斯迷茫地坐在原地,一手撑着脸:“摒弃无用的思想……?” …… 在如同玻璃珠一般混沌不清的空间中,梵多纳·德文希纽尔看向几百米开外那棵与空间相融,如同缠绕着空间却焦枯的巨大古树,眯着眼,抬手触碰面前那层薄薄的光膜。 “噼啪!” 光膜用暴力表示了自己的不欢迎和不接纳,梵多纳嫌弃地“啧”了一声,看向周围。 “怎么还不来……慢死了。” 偷偷与他达成了交易的妖精从进入这片空间后就消失了,象征着宝藏与记忆的古树前只有被血脉隔绝了的梵多纳一人。他眼看着目标就在面前却无法伸手,感到十分不耐烦。 就在这时,距离他不远的光膜之外突然产生了波动,紧接着一个一头雾水的魔法师出现在这里,似乎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当他看到光膜外的古树,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狂喜尖叫,拔腿就要跑过去。只听“噼里啪啦”几声,他也被挡在外面。 魔法师这才发现光膜的存在,然后顺着光膜,他也看到了冷冷望着他的梵多纳。 梵多纳嘴角突然浮现出冷笑,既然闲着无聊,那就找点乐子吧。 …… 白昼到来,希缇亚退出了幻境。 她仍然没有找到离开幻境的方法,那群人得到了所谓的“信仰”之后再次围着她载歌载舞,仿佛这场热闹而虔诚的盛典要持续到世界的尽头,而他们只会心无旁骛地欢歌。 但希缇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看一旁克罗索斯也醒了过来,她确信他也进入了幻境。但她没有多说,很快将之抛到脑后,继续寻找通路。 “我真的不明白,昏嗜石为什么不肯与我共鸣。”克罗索斯的碎嘴在短短的时间中已经暴露无遗,希缇亚看着地图介具,第不知道多少次希望他闭嘴。 “那些石头难道会歧视炽血族人吗?等等,这里是光明之神的陨落地,不会吧?祂不会真的歧视我吧?” “【不可妄议神】,学长。”希缇亚说。 克罗索斯无所谓地摆手:“那是女神的教义,又不是光明之神的。何况祂都陨落多久了,难道过去那样强大的神还会从地底爬出来教训我吗……啊!” 希缇亚被他一声大叫吓得脑袋嗡嗡响,刚要没好气地问他在叫什么,转头就看见一坨血肉模糊的东西正扒着克罗索斯的脚腕慢慢爬行。 ——别说,真像从地底下爬出来索命的。 “我只是说说而已。”克罗索斯一脚甩开,那坨勉强有点人形的东西顺势飞了出去,抽搐两下,彻底不动了。 希缇亚麻麻地说:“学长,我怀疑你在杀生。” 克罗索斯点头:“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他走
柯莉丝(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