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周围环境,一转身,发现君世骁距离自己好远,觉得刚刚话说的确实有点重,加上誉王身份地位肯定也没人敢当面诅咒他,语气软和了下来。 “好好好,是我疏忽,不应该做那样的比喻,我只是想要常理论断一下,尊贵的王爷,你别在意了!” “……” 君世骁虽然没说什么,但凑了过去,跟在安若雅身边戒备着,以防会遇到危险。 查找了一圈,安若雅摇头,“没痕迹,也不是第一现场,走吧,去看看雷劲鸿家有没有新发现。” 雷劲鸿和雷劲杉家倒是不同,可以说一个穷困潦倒,一个富得流油。 雷劲鸿的大宅子看着十分气派,还有护卫巡逻,丫鬟婆子也一大堆,规模看着不说堪比王府,但跟普通没什么实权的爵爷府也差不多。 两人在府内转悠了一圈,偷听到了不少八卦,比如少夫人近日怪病缠身,比如老夫人和老老爷去了寺庙拜佛烧香,比如大少爷是因为鬼魂来报仇而死,比如雷家坏事做绝下一个死的就是二少爷,再比如…… 安若雅感觉自己像是掉落瓜天里的猹,吃的发撑。 闲言碎语听了不少,两人最近去看了雷劲鸿的夫人,确实病痛缠身,倒没发现异常。 在两人要离开去看看那对去寺里拜佛烧香的雷父雷母时,君世骁顿住了,“别心急,去书房瞧瞧。” “好。” 雷劲鸿的书房归置的很整洁,摆放着不少书籍,桌案的镇纸下放着一幅人物丹青,君世骁随手抽出。 只见丹青上描绘的少年手持长.枪跨骑良驹,一身浩然正气列于阵前,威风八面,气质卓然。 上面还有题词诗句,落款正是——明诀。 安若雅看着上面的名字,自然就联想到了明武的身上,同君世骁对视,两人皆从里面看到重要线索。 君世骁二话不说,卷起画卷,“走,该去下一处目的地了。” “好。” 两人一路上都未说话,安若雅在分析案情,而君世骁的脸色却越发的深沉了,因为这张丹青,他想起明武是谁了。 族州有名望的万悦寺内,佛像前打坐的小和尚昏昏欲睡,木鱼声“当当当”有节奏的敲击着,浓郁的沉香味在万悦寺的每一处角落扩散。 和夜明珠一样的香味。 沉思的君世骁抬头,察觉安若雅并未停下,他加快了步子。 万悦寺有很多常住的香客,两人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雷父雷母。 雷父雷母房间内放着一龛佛像,两人交替着诵经礼佛,根本不敢合眼。外面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打盹儿的就会被惊醒。 在监视两人的时候,安若雅脚下踩空,闹出来点响动惊醒了雷父,两人害怕不敢出去,过了好半天,发现没人后,才安心。 雷父忍不住埋怨,“都是我没用,是我害了雷家啊!” 雷母眼中有泪,哭诉:“别这么说,是我,是我,我就不应该把宇儿送走,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是我做的主……” 两人抱头痛哭,而后再虔诚的跪在佛龛前忏悔祈求。 “宇儿不要再闹了,为母愿意为你日日诵经,愿你能早日超生……” “有仇有怨只管冲我来,你母亲和哥哥们都是无辜的,你不能断了雷家的后啊!宇儿,只要你……” “……” 一句句恐惧的忏悔虔诚而又可悲。 安若雅直起身子仰头,君世骁会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万悦寺。 远在松青的方山半夜盯着卷宗昏昏欲睡,身边伺候他的小厮再三提醒:“大人,夜深了,歇了吧!” 方山睡眼惺忪,甩了甩头,打着哈欠:“不用,再找找,肯定还能查出点什么的。” “大人!”小厮一把夺过卷宗,“好生歇息,誉王殿下派人传信过来,后日便可抵达,您要养足了精神。” “知道了。”方山听话的回房,在路上想到白日来送道符纸的男人,道:“白天那男人的底细你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他姓毋名宁,是个落魄的秀才,三年前到了松青,性子古怪,不爱出门,遇到人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秀才,还性格不好?” “是的,周围的邻居是这样说的。” 方山顿住片刻,回想着白日和毋宁的相处,他边走边道:“不会啊,下午他来的时候挺谦卑温和的。” “打听到是这样的,都说他性格不好,说话总含沙射影,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