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出去的东西也不曾停止。 而此刻床上,誉王半边身体呈现紫黑色,半边同常人无异。 他身侧站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手中握着几根银针,专注的观望着王爷的情况,待时机刚好时,他便会在誉王胸前落下一针。 誉王未着上衣,侧倚在床沿边上,胳膊腾空搭在床沿边,手腕的割口流淌出乌黑色的毒血,而那毒血也只有接触到下面的器皿时,才不会出现腐蚀的情况。 他机械的端过汤药牛饮般灌下,随着他喝下的汤药越多,那手腕伤口流出的毒血的速度就会更快一点。 随着毒血的大量横流,他身上的乌黑色以肉眼可见的在缩小范围。 誉王灌下碗汤药,见萧笑回来,完全没顾忌自己手腕还在狂喷的毒血,虚弱地问道:“他走了?” 萧笑:“是,走了。” “嗯,…那就好,提点下韶句,这段时间本王不在,秦崖有什么要求,尽可能的满足他。” “有令牌在,万骨院上下只会对他唯命是从,王爷,您用不着这么担忧!”萧笑心里不是滋味,都这个时候了,王爷还在担心秦崖。 誉王:“嗯。别忘了……提点……韶句。” “王爷,您!…都这样了,还张口闭口秦崖秦崖的,这么在意他,您为什么不让秦崖知道,就是因为他,害的您成了这般模样!”常以微笑示人的萧笑面容无比的狰狞,这还是他第一次表情管理如此失败。 誉王:“多话!告诉韶句,是任何要求。” 萧笑:“王爷!” “无需…多言,药给本王。”誉王麻木的接过丫环手中的汤药,一碗碗的灌着,直到天蒙蒙亮,他才疲惫的睡下。 …… 安若雅离开后,直接去了祁府。 誉王令牌都交给她了,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的,她总是心神不宁。 韶句差人将安若雅要的相关物证双手奉上,“秦公子,你可算来了,这些是预言杀人案的所有证物和卷宗,全部都可以任你查阅。” “嗯。”安若雅心不在焉的接过来,默默的翻看了几页后放下,这些东西反复看了好几遍,她一点也没看进去,有点烦躁,密闭的空间让她感觉到憋闷的心情无处宣泄。 “公子?”韶句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安若雅:“没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不用管我。” “是。”韶句本想着自己走,却不想,安若雅先起身向外走。 安若雅在祁府随意的晃悠着,没有目的地,只是没一会儿,她便到了那个花圃,她停住脚步蹲下,看着那些精美娇艳的花卉发呆,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闪过誉王中毒的情况,一会儿又担心过两天的赏梅宴,还有撇不清楚关系的八皇子…… 桩桩件件都压着她透不过气来。 不知何时起,花圃周围弥漫着香甜的味道,起初安若雅只当是花香,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香味竟然越来越浓郁,当她察觉到不对,即刻屏住呼吸。 她腾的站起来,身体微微的有些摇晃,眼前浮现出了前世很多让她无比怀念的人。 慈爱却很严厉的爷爷,爱撒娇的妹妹,还有疼爱自己的父母…… 无论是谁都是她永远无法割舍的存在,不愿意忘记,她忍不住跑向他们,想要紧紧的拥抱着他们,告诉他们自己一切安好。 而,那些让她无比在乎的一切,在她即将触碰到他们的时候,瞬间消失在眼前,那速度快到让人怀疑刚刚的一切是不是幻觉,那样的不真实。 随着画面的消失,安若雅更近地靠近了花圃,面前一朵娇艳的花朵正对着她的脸,甜腻的花香熏得她眼睛疼,她本能的后退数步,不敢呼吸。 这花绝对有古怪! 她观察了好一会儿,直到异香完全消散,没有一丁点儿的残留,她才若有所思往回走。 韶句见到秦崖魂不守舍的样子,担忧不已,“秦公子,您没事吧?……秦公子?……” 安若雅思忖着,说道:“嗯,没,我大致有点眉目,你去找个精通花卉的人过来。要快!” “好,我这就去着手办。”韶句急忙去派人寻精通花卉之人。 花匠在小官家种植带有迷幻性质的花卉,真的只是想要旧情人重温旧梦?还是另有目的? 安若雅严重怀疑,花匠和二姨娘之间是否真的有奸情,还是这花卉在作祟。 又或者,府中有什么人喜欢花卉,种植这些,也只是为了某个人? 安若雅正胡思乱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