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毒方一事......” 顿了下,瞧着白呈远面色越发精彩好看,齐芙心里才终于踏实下来,轻飘飘把最终一句话扔了出来:“白太医,你说陛下会如本宫一般只当是太医手误失职,还是另有所思,怀疑有人其心可诛呢?” 当今陛下多疑善猜,宁杀一千证猜想。如此帝王,谁敢去赌? 白呈远虽被吓个半死,但好歹也在宫中混了多年,不至于全然混沌失了六神。 齐芙知他不是个糊涂人,话已说完便也不急,只等他自己开口。 果然,片刻后,齐芙就看见白呈远坐直身子,拱手低头,低声表明态度:“凡娘娘所愿,臣定竭力去办。” 这就对了。 齐芙不再遮掩,直截了当开口:“我要一方药,前朝秘药金花水。” “娘娘是要......”白呈远惊得差点滚下凳子,“娘娘不要生子良药,却要金花水?” 要什么生子良方?这话光听一听,齐芙都深觉晦气。 “纸笔在桌上,你把方子写下来,再去替我炼药。” 白呈远心中计较一番,企图讨价还价:“娘娘所要,臣去炼药便可,就无需写药方了吧。” 齐芙眼神点点纸张:“太医若不肯写,那我手里的方子,便只好呈递陛下了。” 白呈远咽下口水,伸手去拿笔,讪讪笑道:“娘娘要臣写,臣自然要写。” 齐芙笑,盯着他一笔一划写下去,心里暗笑这白呈远一如既往。 前世自己从他手上讨避子汤,就花了好一番功夫,最后还是文竹出面,拿性命担保替自己讨来了药。只是这白呈远心虽不坏,却也是个极有心思的。 他只遣人送避子汤来,却不肯写药方。如此所为,求的就是不落证据在自己手上,即便事发也能摘得干干净净。 从前自己只求避子,倒也不计较这些。可如今重来,手中能用的人自然越多越好。尤其要用他为自己做金花水,岂能不让他亲笔写下这金花水的方子。 很快,白呈远就写好了方子,双手捧着呈递给齐芙。 齐芙并不知晓药方真假,也装模作样查看一番,方才笑眯眯请他出去:“如此甚好,烦请白太医替本宫炼药了。” 白呈远欲哭无泪,福身连道本职而已,娘娘言重。 齐芙摆摆手让他出去,眼看着他卷了帘子要出去,又出声提醒道:“还有一方温养肠胃的药,白太医记得一并配了。” 白呈远愣了一下。 齐芙悠悠然窝在圈椅中,十分淡然道:“本宫的隐疾,太医可别忘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