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知作何回答。 沉默之后,马文才垂眸,词严声厉夹杂着被拒绝的难堪,“对啊,我们不相配,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杭州太守之子,你是战功显赫的中郎将,我们确实不相配。” 马文才的笑容苦涩,朝着林淼走近一步,眼神哀伤又带着渴求,像只受伤的狗,在这个下雨天淋湿了全身,又被人伤透了心。 而他,只是想要你说爱他,仅此而已。 让他觉得自己也是值得被爱,而已。 “或许在你看来,我不够好,但是我的心意并非作假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无法抛开你说的一切,我只想得到一个答案。” “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马文才俯身低头,求一个机会。 机会,林淼害怕了。 “马文才,你并不了解我。现在你只是一时兴起,对我这个女扮男装的学生感兴趣,错将友谊当爱情,等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你才会发现我们不合适。” 魏晋南北朝是个什么时代,她一清二楚,即便是良缘她也不敢冒险将自己的一生交到其他人手中。 “难道我就这么不堪,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吗?”马文才握住林淼的手,声音哽咽,却只能看见她紧紧咬住的嘴唇,她在想什么,犹豫斟酌,还是权衡弊利? 雨越下越大,林淼不敢看马文才的脸,害怕自己被美色迷惑。 美人落泪向来是她的软肋,看一眼,便会因为马文才清亮眼睛里浑浊的伤感而软弱,就会鬼使神差的答应他。 可是,她愿意吗? 可是,她忍心拒绝吗? 对,她忍心! “文才兄,你不必为了我如此委曲求全,天涯何处无芳草。” “那你为什么连看都不敢看我?为什么不敢面对我!” 马文才声音低沉又沙哑,似乎带着哽咽,低头看着她,越来越靠近,林淼只能后退。 但是她的手臂却被马文才抓住,不得动弹。 “文才兄,我就要去边关了,我不能这样对你。” 林淼别无他法,虽然这本来林淼她要做的事情,但是现在说出来,好像是专门为了躲避马文才而去的一样。 果然,马文才踉跄着后退一步,眼中闪烁癫狂的狠意,随后又苦笑着,“我不逼你,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嫁于我为妻,我不逼你……” 果然,他觉得自己是因为他这一番话,去边关躲避了。 马文才喃喃着,冒着雨就跑了出去。看着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林淼只觉得心痛,她的做法没有错,少年们之间热烈的感情并没有坚固到可以打破时代的沟壑。 但是伤了一个认真对待自己的人,总归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雨下了好一阵子,黄良玉撑着伞过来了,“林公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林淼摇头,别开脸,不想让黄良玉看见自己的狼狈模样,“没什么,闹了点小矛盾,过几日我要去梁州,到时候会路过寻阳,你要是想离开,我替你安排,你要是想要留在杭州,我在会稽购置了一处别院,你可以去那儿。” 黄良玉将手上的伞递给林淼,劝到:“林公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去找马公子吧,莫要因为胆怯而失去更多,有些人,错过之后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都说情之一字最难解,依我看,是人心最难解。” 雨声渐大,黄良玉说了什么,林淼完全听不清,江南朦胧的天气挡住了她的视线,其实这梁州她也不是非去不可,但是人生在世,有些责任总该她来担着。 承陶家庇佑,她在东晋过得也算平稳,初到之时她借尸还魂,神志不清,若是没有陶家,她甚至都熬不到神志清醒的那一天。 对于马文才,她只能说,若是梁州一行她能活着回来,希望到时候他还能想起自己这个同窗好友吧。 她撑起伞,踏在青石路上,雨滴落在油纸伞上,又顺着伞骨的凸起处滑向边缘再滴落。马文才冒着雨,不知道去了哪儿。 她真是该死啊! 不够狠,也不够勇敢。 走过的痕迹全都被这雨水冲散了,这处别院也不算大。 “你们家少爷出去了吗?” “没有见少爷出去。” 护院一直在门口守着,既然马文才没有出去,那么就还在院子里。林淼撑着伞顺着石子路走到了主院,台阶上一串水迹,马文才在这里。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敲门声,马文才看了过去,一个人影正站在门外。几下敲门声让马文才烦
我等着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