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寻欢(2 / 4)

,屏风、帷幔隔着内室、外室,二人出门,玉无暇这才端着酒走向内室。

无惊无险过了马大人这一关,两人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滋味儿,一个人目睹自己好友的父亲逛楼子,不敢开口讨论今夜发生的事,另一个人则是想起了梦中的诚挚告白,正在考虑要不要就此坦白。

两人牵着马走在回尼山的路上,漫长的沉默之后,马文才先出声了:“这件事你暂时不用管,由我出面,替她赎身之事我来就好。”

马文才还得要好好探一下马大人的虚实,以往他和同僚应酬,虽说也是在这种地方做戏,但还从来没有不归家的时候,难不成他这做儿子的一走,马大人便没了约束,开始逍遥了?就如同当年母亲毁容之后,他便立马抬了个小妾入府一般。

“文才兄是要直接和老鸨谈了?”

“不用,我自会让马家的人出面,想来杭州太守应该还是有些面子的。”马文才回答说。

“那马大人那边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

马文才低眉,目露寒意,“那也无妨,难不成他还想让杭州城的人都看上一场父子相争的戏,我爹他不会这么蠢。”到时候他自会在尼山等着马大人前来责问。

林淼不懂马文才这是想要干什么,明明可以悄无声息解决的事情,怎么看上去他很想让马大人来找他一样,马文才这是打算和他父亲正面对抗吗?

林淼按住心中的疑惑,只当是马文才看见父亲不堪的一幕,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

等到回了寝室,时候已经不早了。

林淼先行躺下,睡了。马文才则燃灯写信,既然他都有了打算,那么自己要早些行动才好,等到万事周全,便是他和马大人摊牌之时。

到了时辰,马文才自动醒了过来,净面梳洗一番,今晨他也没叫醒林淼,昨夜回来得迟,也该让人好好休息一下,他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看着床上的人,马文才又心生疑惑,她真的喜欢自己吗?若是那句话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怎么办?

是真是假又怎样,若是喜欢,便是要争取的。

何况感情一事本就难说,母亲对父亲如何,他看在眼里,而父亲又是什么样的?他们不过是应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凑在了一起。而他马文才不是,他不会成为马大人那样的人,既然是要相守一身,那必定得是他爱慕的人才行。若是应了马大人的意愿,求娶那些只懂些相夫教子的高门贵女,他不愿意。

他的夫人必定是才干胆识兼具,万中无一的女子才行。

晨钟三响,马文才回来了。

林淼此刻正慌张梳洗,帽子歪着,衣服带子也没系好,马文才摇了摇头,唤林淼过来。一早他便吩咐马统去食堂将早饭给林淼备下,如今还热着。

他比林淼高出不少,“正衣冠、知礼仪,看来光是抄写并没有什么用。”

等到马文才替林淼整理好,二人落座,开始用饭。在马府,向来都是马文才等着父亲来用饭,有时到有时不到,日日等待让他心烦。而等着林淼用饭却有一些不同,因为他知道,林淼不会不来。

待到二人用完了饭,去了课堂,学子们三三两两走在路上,刚出了门便碰上了祝英台。林淼和人打着招呼,原本的两人并行成了四人并行。

林淼低声和祝英台嘀咕着:“听说梁山伯又班搬回去住了?”

被人问住的祝英台脸上立刻染了颜色,“咳咳,没错,好多人和还是习惯和之前的室友住,所以就搬回来了。”

“哦~!”看着林淼心知肚明的微笑,祝英台居然有些露怯了,奇怪,她露什么怯,又不是她一个人这样做。

再者说,应该是她拿住了林淼的把柄才对!

祝英台那点小心思,林淼要真看不出来那就瞎了,梁山伯整日里贤弟叫得亲热,看来是读书读得有点上头了。林淼只想着看点热闹,这两人打算如何自然不关她的事。

而这边,梁山伯则主动与马文才谈起了杭州会稽的水利漕运,会稽临海,水利发达,只是多年来也经受洪水的侵扰,不过都是些小灾,州府衙门处理起来也不为难。

“但若是年年都如此,对这百姓的生计影响还是很大的,文才兄觉得要治理杭州连年不断的水患用什么办法比较好?”

多月的相处,马文才对梁山伯的才学也有些认可,偶尔也会当着林淼的面同梁山伯来上一番君子之争。

“杭州一带多是浅河,自南迁之后,围湖造田并未受到什么约束。长江从江州过寻阳,又从建康入海,若是要自行治理水患,需得从沿岸的支流入手。重整堤坝是其一,新建运河是其二,不过……”

梁山伯接话,“不过修建堤坝、运河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