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陈莜给了他一个眼神,道:“你忘了那天你喝醉的事了?” 贺名扬哦了一声,道:“那二弟怎么邀请了你们娘仨,没邀请我?” 陈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阿弟说他有事要你去做。具体什么事,等他忙完了这阵子,会告诉你。” 贺名扬听了,不禁想到陈凡曾在信中提到的九王爷...... 所以,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他去办?还是二弟知道他在家无事可做,便特意为他向九王爷求了个事? 念及此,他道:“我知道了。”又端茶抿了口,叹道:“哎,终于有事情要做了。”说罢,贺名扬沉默下来。 从那次收到二弟的信,他去了趟白华寺回来后,就找了个理由与家里提了分家。 原本,他还有些担心,他爹和大哥听完,一定会很生气,会反对这事。谁知一家人听完,除了他娘和贺名飞这个庶弟开口挽留了一下,其他人倒是一声也没吭。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贺名扬才终于明白过来,他那个好大哥、好大嫂早就想与他们二房划清界限了。只不过之前碍于名声,一直没开口罢了。 这回好不容易等到他主动提分家的机会,哪里还有不同意的。 而他爹没有阻拦,只是单独约他到书房,问他能不能把陈莜贬妾。 他没同意,他爹便再也不和他说话了。 搬家那日,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想到这里,贺名扬轻轻叹了口气,他好像从来都不了解他的家人。 他以为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也只是他以为罢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已经长大了,有妻有子了,遇到这种事也不会像个孩童一样手足无措了。 陈莜见贺名扬眼神有些黯淡,就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她给贺流云使了个眼色,道:“你去看看烨哥儿在不在园子里,若是在,就让张妈妈带他回屋去。” 贺流云犹豫了会儿,道:“那晌午我便不过来吃饭了。” 陈莜点头,“晌午饭你就在烨哥儿屋里吃罢。” 贺流云点了点头:“好。”然后行了礼,往烨哥儿院子去了。 贺流云一走,陈莜便坐到了贺名扬身边,道:“相公,如今咱们一家人在一处过,倒是自在了许多。难道你不高兴吗?” 贺名扬轻轻叹了口气,道:“高兴,我怎的不高兴。”说着,一把握住陈莜的手,笑道:“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哪怕吃糠咽菜我都高兴。” 陈莜见他笑不达眼底,就拍了拍他手,道:“世事本就难料,相公若是因着一些人或事耿耿在怀,岂不是叫我和云姐儿、烨哥儿担心了。” 贺名扬被陈莜左一个相公,右一个相公弄得哭笑不得。半响才道:“娘子,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为那些不关心我的人伤神费脑的。”只是道理他虽明白,可到底伤害他的都是血脉至亲,不是说不难过就不难过的。 陈莜也知道这事要缓缓,便换了话题,道:“相公,不瞒你说,上次我听阿弟的意思,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相公去做。” 闻言,贺名扬目光闪了闪,道:“也不知道二弟要我做什么......” “你放心罢。”陈莜道,“总不会是什么坏事。”说着,拿了块梅花糕递给他。 贺名扬接过梅花糕,点头道:“那倒是。”一时之间倒也忘了不愉快的事。 陈莜见贺名扬心情又好了起来,又把话题转到家里生计上来。 “......分家得的银钱,我上回说买铺子的事,你怎么看?” 贺名扬听她又提了这事,很是意外。 “依我说还是拿钱买庄子。不过,你若是想买铺子租出去,我倒也没意见。” 陈莜挑了挑眉,道:“为什么一定要买庄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做不了生意?” 贺名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不是你做不了。是咱们京里没有靠山,生意难做。” 陈莜一怔,低头沉思了起来。 正想着,外面传来沉雁的声音:“夫人,二爷回来了。” 一听说陈凡回来了,陈莜激动不已,站了起来道:“二爷人呢?” 沉雁道:“二爷回扶风院了,说等他收拾干净后再过来。” 陈莜听着点点头,笑着对沉雁道:“你去吩咐厨房,让他们做几个二爷爱吃的菜来。” 沉雁应是,转身朝厨房去了。 忽然,贺名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陈莜看向他道:“你一惊一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