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军中有些用,其余时候也帮不上你什么,你身负要职,我不能拖你的后腿,让你为了我停步不前……” 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眶,泪眼婆娑的模样,让灵鉴仿佛回到很多年前,那时她刚来自己身边,总是因为思念爹娘偷偷哭泣,每次被她发现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副模样。 只是不同的是,她如今的眼中再不见昔日的委屈柔弱了。 灵鉴心中挣扎,明明是希望她能独当一面才将她从身边赶走,可一旦出了事又习惯于护在她身前,说到底还是她心中放心不下。 青耕已经下定决心,不能让灵鉴为自己涉险,倔强的神情和渝州街头那个挡在灵鉴面前的小毛孩有几分相似。 灵鉴想她到底不是那个因为父母离去只会哭泣的孩子了,她渐渐在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那她也不应该仍将她视作需要庇护的孩子。 她抬起手,拍了拍青耕,“此事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让你无端生出许多联想。” 青耕一听这话,眼睛红得像是胥大夫的兔子。 灵鉴轻声道,“为你解毒需要莪术仙君的法器,他那法器取出来有些麻烦,所以我们要暂留人间一阵。” 青耕难得聪明一回,追问道:“如何麻烦?”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灵鉴低头哂笑,说了实话:“我替他取出法器时,会因为天劫反噬的缘故,灵力暂时被封,所以我们要在人间小住一阵,你一向性子野,这次让你玩个够。” “只是灵力暂时消失吗?会不会有其他危险?” 灵鉴笑了出来,“放心,不会有事的。” 屋外传来脚步声,灵鉴一抬头看到宋辞澜的身影,他走到门口站定。 “元君,胥大夫请你过去。” 灵鉴以眼神安抚青耕,然后对宋辞澜说道:“好,我这便过去。” 两人一路无话,等见到胥大夫,宋辞澜又退去院中,灵鉴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出神。 胥大夫低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我找元君是想说,取出太虚瓶之时,有人在一旁护法总归放心些,元君可要找位仙官来?” 灵鉴道:“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还是算了。” 胥大夫本想作罢,余光瞥见院中替他磨药的宋辞澜后,又说道:“元君若是信得过宋辞澜,便让他来护法,他修为尚可,人又机警,护法足矣。” 灵鉴直接应下:“那便让他来吧。” 到第三日,胥大夫将这两日制好的药丸让青耕吃下,青耕含着药看着灵鉴恋恋不舍,灵鉴实在看不下去,捏住她的下巴向上一抬。 药丸入喉,青耕呛得泪眼婆娑,“元君!” 灵鉴凝眸看她,“少啰嗦!” 青耕立刻闭嘴,她躺在榻上,不消片刻困意来袭,很快睡死过去。 宋辞澜在旁边看着,觉得这一幕像极了寻常父母对付不肯好好吃药的孩子,这一瞬的轻松,将他心中因忧虑而弥漫的愁云驱散几分。 见青耕呼吸平稳,灵鉴抬手捏诀,汇聚灵力送出,胥大夫如今只是凡人之身,但体内却有天劫和她对抗,磅礴的力量一上来便想要吞噬掉灵鉴的灵力。 灵鉴并不去分心对付天劫之力,她按照胥大夫所说操控灵力游走一周天,而后打开了胥大夫因为历劫而封闭的灵台。 灵台一开,灵力翻涌而出,胥大夫的凡人之躯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但也因为灵力扩散,他原本苍老疲倦的面容变得精神焕发,在这一刻恢复了本相。 木灵之力已经冲进了胥大夫的灵台,很快找到了他神魂中的太虚瓶,通体青绿色的瓶身纯净精巧,瓶口似盛开的凌霄花,腹部浮起茱萸纹,只一眼便让人难忘。 灵鉴如同最细致的能工巧匠,控制着灵力将太虚瓶一点一点从胥大夫神魂中剥离出来。 太虚瓶一恢复自由,立刻被灵鉴的木系灵力吸引,顺着搭好的灵力之桥,嵌入灵鉴神魂之中。 和太虚瓶一同到来的是身体七劫的反噬之力,灵鉴没有反应的时间,突如其来的痛意几乎让她倒下。 她身子一晃,宋辞澜连忙将她扶住,他压下眼底担忧的神色,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灵鉴。 灵鉴却无暇看他,她借力重新站稳,心中默念胥大夫教她的口诀,右手作三清指施法。 青耕的灵脉被灵力划破,伤口处先是溢出黑色的血,等血液渐渐恢复正常颜色,伤口处涌出了两股浊气,一黑一红,浊气互相缠绕,它们在空中盘旋一圈后,顺着灵力汇聚的地方,尽数涌入灵鉴体内。 灵鉴身体猛地一震,她强忍住痛意捏诀,将两股浊气收入太虚瓶之中后,不断以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