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主义?”上杉谦信轻笑了一下,“这现今日本哪一个大名不是实用主义?对自己没用的人留着干嘛呢?” 上杉谦信觉得武田信谦说的有些好笑,对所有大名来说没有用的人只会浪费自己的土地和精力,谁会花那时间留着他们吃白饭呢。 武田信谦摇了摇头,“不不不,老师您想错了,我的‘实用’与其他人的不一样,你们的‘实用’是对自己有用的,无论是那个方面,而我不是。” “老师您觉得什么是有用的?什么是没用的?”武田信谦向上杉谦信问道。 听到武田信谦这个问题后,上杉谦信陷入了沉思之中,有用和无用,这两个词乍看之下似乎只是一字之别,但是什么是有用的呢? 一个人的能力?他能为自己带来的利益?没能力的一门众对自己来说是不是有用的?不是?但是他可以加强家族团结,有用的?但是他除了放在那当花瓶没有任何实际利益。 见上杉谦信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武田信谦向他问道:“老师,北条高广那家伙您还留着在吧?您觉得他有用吗?” “当然。”上杉谦信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北条高广他本身的能力十分优秀的,有他在的话作战上我也可以放心一些。” “呵!” 武田信谦撇了撇嘴不屑的笑了起来,转头看着庭院里代替武田信谦和上杉谦信两人在那比剑的两位武士,伸手往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指了指。 “老师,我突然看他们很不顺眼,您觉得我杀了他们如何?”武田信谦向上杉谦信问道。 “不顺眼?” 上杉谦信疑惑的向那两个人看去,而那两人听到武田信谦的话后早已下的跪倒在地,额头仅仅的抵着地面不敢发出一丝丝声响,害怕武田信谦真的会下令杀了他们。 “就因为这个理由杀了他们吗?这样的话你身边会没人可以信任的,其他人肯定会对你产生恐惧的。”上杉谦信说道。 如果武田信谦仅仅只因为这个看不顺眼所以就杀了他们,那样周围的下人对武田信谦的感观也会下降,到时候十分有可能为了保命害怕触犯到武田信谦而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 “当然不仅仅是这个理由。”武田信谦笑了一下,“另一个理由是他们没有用,上阵杀敌我有士兵和将士,他们又不能为我处理政务,只能拿着那柄破刀在那比弄着,有什么用?” “可是……” 上杉谦信刚想反驳他,但是突然停了下来,因为确实如武田信谦所说,这两人真的没有多大的用,那么他们就是属于无用的人,对于“实用主义”者来说是可以丢弃的。 “不!”上杉谦信想了一会摇了摇头,“你这是诡辩,虽然他们或许没什么用,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还是有用的!” 武田信谦向上杉谦信笑着问道:“那么有什么用呢?” “毛利元就的‘三矢之训’你不会不知道,就像你父亲经常念叨的‘人即城’一样,或许就他们自己本身来说可能没什么用处,就像那些士兵一样,只有他们一个当然无用了,但是如果他们聚在一起的话,那么他们将会爆发出巨大的用处!”上杉谦信向武田信谦说道。 “是吗……”武田信谦点了点头,伸手指着冯小青问道:“那她有什么用呢?” “她?” 上杉谦信疑惑的看着冯小青,有些不太明白武田信谦话里的意思,而冯小青对于武田信谦说的话并没有身不满,只是笑着看着两人。 “就是她。”武田信谦点了点头,“老师您说她有什么用?传宗接代?我随便找个女人就可以了,稳固家中地位?那我还不如找天皇的女儿,所以她到底有什么用呢?” 冯小青见上杉谦信皱着眉头思考着,似乎被武田信谦给问住了,冯小青有些无奈的看了武田信谦一眼说道:“殿下这可就说错了哦。” “殿下您的那些文件可都是有一半是我帮您处理的,而且您一个人的时候是我陪在您身边的,您开心的时候我陪你一起分享您的喜悦,您难过的时候,是我陪在您身边安慰着您,陪伴着您,您说我有么有用呢?”冯小青笑着说道。 听完冯小青的话,上杉谦信也醒悟了过来,笑着向冯小青点了点头,之后有些头疼的看着武田信谦,“你真是……什么没学会,剑术也荒废了,但是这些诡辩到是全学会了,我都被你绕进去了。” 本来这些问题对上杉谦信来说我完全都是没有任何难度的,甚至想都不用想的,但是武田信谦将“实用主义”和“能力主义”、“功利主义”拆分开。 并且误导上杉谦信将这三个词单独化,让它们彼此之间不存在联系,这样一来的话上杉谦信就会直接忽略掉那些物品和人自己本身的作用。 就比如冯小青,她的存在可不单单是为了武田家传宗接代,又或者作为家母稳定家中诸人与家主的关系,这些都是武田信谦赋予她的作用。 如果去除掉这些,单把冯小青一个人提出来的话,那么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已,但是将他和武田信谦放在一起,再去除掉武田信谦所赋予给她的那些职能和地位。 那么她就是作为武田信谦的爱人,心灵的寄宿之地,而刚好上杉谦信至今孤身一人,对这些没有过多感受,他从不会为那些事展示出过多的情感。 在其他人面前上杉谦信是冷血不带感情一心向佛的人,行事都是为了大义,所有挡在这个面前的人都是上杉谦信的敌人,但是愿意站在自己身旁与自己一起奉行大义的人,则是自己的朋友。 对上杉谦信来说没有什么人可以动摇自己的内心,那么自己的内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