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轻轻松松,随随意意的离开了,仿佛对这事并没有太过在意一样,但是织田信忠去无法做到他这一点,这也正好是织田信长想要的,他知道以织田信忠的性格定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
所以才故意将这件事憋了一天,目的就是希望织田信忠能成长一点,不要再用那小孩子般的眼光去看待这世界,尤其是对于武田信谦,织田信长不指望织田信忠能亲手杀了他,但是至少不要放过他。
武田家对织田信长来说就是挡在自己成为将军路上最大的一块拦路石,如果武田家灭了的话,这天下就已经在织田家手里了,对于毛利和九州、陆奥的那些大名,说真的织田信长从未将他们当做过对手。
织田信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天守阁的,他只知道手中的信封如这冬日的细雪一样冰冷入骨,对于武田信谦,鉴于之前两人的几次见面,再加上松姬的原因,织田信忠对这位名义上的兄长好感十足。
虽然织田信忠也知道日后织田家和武田家肯定会有一场大战,但是织田信忠还是希望尽可能的去避免掉,毕竟如果到时候真的开战的话,无论是对百姓还是松姬亦或者织田信忠本人,都不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但是……手中握着那寒冷刺骨的书信,织田信忠虽然不会有多愤怒,毕竟这种事在这战国乱世已经是十分常见的事情了,但是总觉得心里十分的难受。
他还是无法接受当初与他在小田原城外山坡上拍着胸脯说着希望和平,对新世界,新日本未来充满希望和期待的武田信谦竟然会背下里做这种事,做这种有背武士道义的事情。
……
“啊!殿下回来啦!”松姬抱着刚刚陷入熟睡的幼子笑着向织田信忠招呼道。
织田信忠看着松姬那对着自己幸福微笑的美丽脸庞,又看了看她怀中自己那安静熟睡的幼子,下意识的捏了捏手中紧握着的书信,轻轻点了点头抬起手指了指外面便转身走出了屋内。
看着织田信忠的背影,松姬的眉头皱了皱,将幼子交给仆人后便跟了出去,织田信忠那张脸就算是再没有眼力见的人也看得出来他现在十分不高兴,毕竟织田信忠是那种心事永远都写在脸上的人。
“殿下。”
“这个你看看吧。”
织田信忠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松姬后便没了言语,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之所以要把书信给松姬看的原因,主要还是想确认下书信内容的真实性而已。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定然不会欺骗自己的,但是他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殿下是在为这个烦恼吗?”
听着松姬那话语中带着若无其事的语气,织田信忠有些愣住了,他不知道松姬为什么会这么淡定,毕竟对他来说这件事情可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件啊,这是暗杀啊,目标还是自己的父亲啊。
“嗯,没想到兄长已经偷偷的将忍者们安排进皇居了啊,不过,这一次兄长损失这么多恐怕心疼死了吧。”松姬有些幸灾乐祸的自语道。
“呐,殿下,南蛮人的战船到底有多大啊,真的比天守阁还高吗?那船上真的有很多那种特别大的火炮吗?那要是有百艘在海上的话岂不是把大海有盖住了?”松姬十分好奇的向织田信忠问道。
不等织田信忠回答,便又自语道:“兄长什么时候藏了那么多钱,这么多钱的话岂不是能塞满整个屋子了,不,也许会更多也说不定。”
听到松姬的话后,织田信忠也想到一个问题,那便是钱,按照那群南蛮人的说法,武田家断然是没有钱去购买那么多战舰的,那么这钱哪来的?如果没有钱的话南蛮人怎么会卖那么多战舰给武田家。
看着织田信忠陷入沉思的模样,松姬拍了拍织田信忠外衣,将上面的零星细雪轻轻拍落下来,“如果殿下是因为这个烦恼的话,那就有些太孩子气了。”
“现在在日本这棋盘上与兄长博弈的不是父亲大人吗?那么不拼尽全力的话怎么行,父亲不也是抱着一定要杀死兄长的信念在布局吗,这一切都是这乱世中十分正常的景象啊。”
“殿下难道忘了浅井大人吗?殿下不可能不知道浅井大人当时并不想与父亲敌对的,更何况还有姑母在那里,父亲当时与姑母的关系,再加上姑母与浅井大人如此的恩爱,这场战斗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而且姑父当初与浅井大人的关系可是十分不错的,甚至犹如亲兄弟一般,但是……生活在乱世中的人又有谁能随意决定自己的命运呢?”
“今天这局面想必无论是父亲还是姑母都不愿意所见的的吧,如果未来真的有一天武田家和织田家开战的话,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毕竟这就是武家女子的命运,也是所有生出战国中的人命运啊……”
听完松姬的话后织田信忠伸手将松姬抱进怀中,松姬说的那些他有岂会不懂,武田信谦用忍者挑拨公家人反对自己父亲,并且还试图派忍者杀害他,那么自己的父亲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