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智慧层面上散漫慵懒,毫无实际用处。已知的实体宇宙,也常被说成是没有尽头的——但那又是什么意思?在靠近它并不存在的边界时会发现什么神秘?
所有问题都可以在伟大海洋之中找到答桉,需要的只是一个人愿意付出一切来追寻它而已。
但是,这代价可能是你无法承受的。
“我应该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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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需求有五个层次。
生理需求:包括食物、水、睡眠、性和其他基本的生存需求。
安全需求:指人们对稳定、安全和保护的需要,包括安全的住所和工作环境等。
社交需求:涉及到与他人的亲密关系和归属感,如友谊、爱情和社交活动。
尊重需求:包括获得他人的尊重和认可,以及实现个人成就和自我价值感。
自我实现需求:指人们追求个人潜能的发展和实现,追求个人目标和理想。
朱迪斯·尹斯加略特的脑海里面回忆着书中的知识,他的手麻木的翻阅着手中名单。
灭绝,管理,灭绝,收容,灭绝·····
他处理着手中的工作,脑海里面却神游天外,他总是不自觉的回忆那四道伟岸的神灵和深红色的人影。
他像往常一样关掉了谱系,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手持天国红皮书的时候,他总感觉到双手沾满了血淋淋汁液,那是被他屠戮的亡灵。
人类不是泰拉的寄生虫,人类可以认识世界,改造世界。
朱迪斯·尹斯加略特,承认吧,我们就是泰拉目前除却神灵之外最强的物种,没有天敌随心所欲,很多生命生来就是为了我们服务的,无论是杀来吃还是养来玩,不要再以为其他物种和我们是平等的关系。
人类就是有欲望,就是比其他生物情感丰富,就是比其他生物强,直视这一点认清自己,人类不是救世主,不要妄想拯救整个泰拉,人类之所以要保护其他的存在,最终是为了保护自己,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吧。
毁灭乃是人类的德性,去挚爱它吧。
冬冬冬——
敲门声把朱迪斯从妄想中喊醒,他皱了下眉,随后压抑住自己的心烦意燥,回归以往的冰冷。
“进来。”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出乎他的意料。
“穆?”朱迪斯站起来,迎向了提着篮子的白袍老者。
“久违的从[不可知之地]出来一趟,顺便来看看你。”
老者来到朱迪斯的跟前,把里面的食物一件一件的拿出来,这些都是些适合下酒的小吃类,随后,老者把一瓶烈酒递到愣住的朱迪斯手中。
“[心理检测科]的人让你来的?”
“我说不是你肯定不信,决议集会的人都怕我,你也一样。”穆熟练的打开酒瓶,随后呷了一口。
“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躯体还会为这种东西而感到愉悦?”朱迪斯下意识的攥紧手中的酒瓶,随后面不改色的继续望着老者问道。
“对身体来说,精神是战斗的先驱,是胜利的共同缔造者,同时,也是伙伴,是目标的应和。”穆对着朱迪斯继续说着话,就仿佛是一位絮叨的老者一般,“感知,悲伤,愤怒····,天国并不主张彻彻底底的摒弃这些,对于我们来说,情感如同呼吸一般重要;没有感觉,就没有了爱,没有愤怒,就没有悲伤,我们聚拢在理想的旗帜下,拥有最为炽热的情感,所以,有时候我们更容易堕落。”
“······”
朱迪斯没有再言语,反而喝了一口酒。
“你看过我的修正理论了?”
“看过。”
“什么感想?”
“很美好的梦。”
“就跟乌托邦计划一样。”
“那不是梦。”
“我没见过计划推行过,要推行乌托邦,需要付出太多,天国付不起那么大的代价。”
“也许吧。”
“穆,你就没有迷茫过吗?”
“你是指善和恶这个议题吗?那还真是古怪,现在泰拉随便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们都会说‘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善和恶,有的就只是立场问题。’或者来上一句‘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只是一道单纯的灰色’,看,孩子们多聪明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种。”
“那就是学术性的论述,要我引用那些老学究的话嘛,我想想,嗯,就这句:‘善恶的标准会偏主观,或者有历史局限性,所以很难获得普世永恒的真理’。或者,更加毒辣一点的话:‘道德是一种统治工具,是阶级的产物。善恶终有报,不是因果,是法律。法律之外是道德,道德与知识不相干。’”
“穆,有人说过你很幽默吗?”
“有,很多,学堂里面的小孩子都很喜欢我,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受欢迎,女孩子们经常给我写情书。”
在同穆聊天的时候,朱迪斯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缓下许多,手中的酒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他仰躺在背后办公椅上,也跟着说了一句。
“所有的善恶美丑都是基于人类的想象力,然后不断演化发展,人类之所以高级于动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