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在那里,他面无表情的一一看了过去,并无异样。他提出搜查住所,管事也欣然应允。 仆从们被安置在偏院,布置也很简单。萧不离检查了一遍也未发现可疑之处。在快离开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一个床铺上并无木枕头,但床褥下面好似压了一块什么。他顺手挑了起来,那是一块方形的石头。他微微眯了起来,拿着石头走了出来。 他让管事将那个床铺的人带过来。管事表情大变,害怕和惊恐都写在了脸上。但萧不离没有管他,只等着那个人。 被带过来的是一个年轻的侍从,他畏惧的看着萧不离,在萧不离还没有说话的时候,便扑通跪了下去,只说请将军饶命,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管事的脸彻底黑了,几乎站都站不住,连忙踹了那人几脚道:“你这蠢东西都干了什么?” 那人被吓得大叫,急忙把自己偷拿东西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块石头原是书房里用来垫桌脚的,他瞧着好看,便偷偷换了回来。他不知道石头很值钱,连声说他自己只是鬼迷心窍。 管事原本已经被吓得快晕过去了,如今听到他只是偷拿了东西,连忙问萧不离可是那石头有问题。 萧不离道:“这是块砚石,我只是好奇一个仆从有这个罢了。既是府上的家事,那我便不管了。” 管事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过神又对着那仆从踢了几脚,自骂着偷东西的贼,一定要卖出去。 萧不离也不拦着,将石头放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先后搜查了皇子和公主府邸,那么在搜其他人,萧不离就没有这么温柔了。凡抗拒阻拦者一律被抓了起来。知道消息的还好,不知道消息的连自己为什么被查都不知道,一时间整个北街一片混乱。很多人叫嚣着要入宫见圣上,萧不离也由他们去了。 一天之内,皇子公主府被查,连一众大臣们也未能幸免。而天子遇刺,太子受伤的事情终于传了出来。裴府在一天之内迎来了数位大臣,都是来打探遇刺消息的。而裴府上下早就得了裴旸的命令闭口不谈此事。 裴沂担心萧不离如此大动干戈会被众人记恨,若找不到刺客又如何跟圣上交待。她去找裴旸,裴旸比她还要烦闷,只说让她不要操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但她还是不放心,便让文伮去看一下查到哪一家了,有没有遭到抗拒之类的。 但得到的消息一个比一个麻烦。萧不离先后查了太傅家、礼部侍郎、工部侍郎和左中丞的家,前前后后带走了十几人。最重要的是他连萧家都查了。估计很快就会查到裴家了。 裴家听到这个消息惊了一下,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那个不知名的牌位。但她如今去问裴旸那牌位的事情,裴旸肯定不会理她。她便找来文伮让她去仆从中打听一下何人曾去过山庄。这一问还真有车夫不日前带着老妇人身边的高嬷嬷去取了一些旧物回来,至于是什么便不得知了。 但只这一点,裴沂便知道那牌位是祖母放进去的。昔日供奉在山庄里,如今供在裴家祠堂里。若真是如此重要,为何连名字都无。她想再一次去祠堂看看那个牌位,结果有人来报,萧将军带着威武军来了。 既然是全城都查,自然不会少了裴家。裴旸面色凝重的召集裴家众人到了前厅,放手让威武军去查。几房的主子都被请了过来,包括裴老妇人。一群人坐在前厅里,听着外面的士兵走来走去。 裴沂没有见到萧不离,便知可能是为了避嫌。前前后后,外面的声音喧闹了半个时辰。一开始还好,很快便有一些人坐不住。先坐不住是大伯母,她直说房中物什金贵,切莫摔了才好,被大伯父斥责回去了。之后便是三叔父说搜了这么久,可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