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萧不离并不得知。如今郑桜过来,他便以威武军不能没将为由告辞。他走的时候,问裴沂是否要一起离开。 但被陈文以拒绝了。陈文以说军中如何能有女子,更何况裴沂留在他身边,比在军营更加安全一些。 萧不离自己都差点栽在了这里,如何能护好身边的人。这一点萧不离无法反驳,只能让裴沂安心养伤,待事情结束后,便带她一起回去。 裴沂只能目送他离开。 陈文以将萧不离送出了院子,在萧不离进马车的时候道:“萧将军可知官荭已死。” 萧不离一愣,下意识的去看郑桜。郑桜回了他一个稍后回禀的表情。 陈文以看他的样子便知他不知,便道:“那萧将军为何返回山中,孤甚是好奇。”萧不离休养的这些时日,陈文以并未追问这个问题,如今萧不离离去,可见他查了这么久也不知萧不离因何离开。 萧不离不知陈文以是擅自行动,还是奉旨而来。犹豫了片刻之后道:“此事我定会给太子一个交待。” 陈文以便笑了。 萧不离一回到营地,便让人去请副将。当初圣上给了他五千骑兵,这其中便有两名副将。一人姓魏名栋。一人姓许,名志鸿。那时威武军不听调令,萧不离便让郑桜训兵,也算是架空了这二人。后来上山剿匪,许志鸿战死,这副将便只有魏栋一人了。他原以为此番敲打会让魏栋涨一点记性,却不曾料到他刚刚出事,魏栋便死灰复燃了。他若死了,还好。若没死,魏栋也知会如何。 郑桜去了不久便拎着一个人回来了。那人被郑桜抓在手里大气都不敢出。毕竟这里的将士哪个没被郑桜揍过。 “将军猜的没错,这厮想逃走,结果被人扣了下来。”郑桜将人扔在地上,明明是五大三粗的人,却被他如扔小鸡仔一样。 魏栋年过中旬如今还只是一小小的副将,原本便在威武军里不算什么。如今到了萧不离跟前,那就更不算什么了。他有些惊惶的趴在地上,压根不敢看萧不离。 萧不离也不说话,就那么靠在软塌上。他在山上待久了,身上多处冻伤,尤其是手上和腿上,在暖和的地方一坐,便火疗一样的疼。他一边忍着疼,一边思索着整件事情。 剿匪之前,他便让花语探过路。花语带回的消息便是大洪山看似险峻,实则不然。那瘴气只是浅浅的一层,绕过以后便是一片开阔了。只要不迷路,想要通行并不是难事。他原以为只是因为天气使然,后来上了山才知有蹊跷。那瘴气不是山林独有的,极有可能是人为的。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所以擒获山匪后,他即刻带人到了坪县。 不出所料,坪县的事情早已被擦干净了。官荭承认辖区有匪患未报是他的过错,但他咬死了不承认他派兵镇压难民,最终将人逼上大洪山。前者只是无作为,后者则是罪大恶极。就算有匪首姚方当面对质,官荭也死咬着是姚方存心构陷。因为没有证据,因为证据早在这一日一日的争吵中,被人抹平了。 萧不离不能定官荭的罪,便只能将人先收押,然后再寻找蛛丝马迹。可就在这时,他发现温苍旭不见了。 楚清怀给他的消息是温苍旭是官荭的幕僚。可如今官荭收押,温苍旭却不知所踪。他不希望线索断在这里,便让郑桜去追寻温苍旭的踪迹。他则继续调查坪县的事情。 坪县是真的苦,因为土地贫瘠,不管种什么都无法丰收。再加上交通不便利,就算想外出讨生活也没法拖家带口的离开。是以一辈又一辈的人被拘在了这里。逢那天灾人祸,当真是饿殍遍地。 百姓苦,在这里做官也苦。但凡下来的人都会想方设法离开这里。但政绩不行,如何离开,那便只能熬。 官荭是七年前上任的,即便三年一换,也该离开这个地方了。所以他也想及早离开这里,便有了逢乱不报,封城阻止难民逃荒的事情。也正因如此,才最终导致官民冲突,酿出了占山为寇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