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命煞孤星也就罢了,竟然还这般这不知羞耻,在这里与男子私会。你当真是丢了我们女娘的脸。你可知要不是因为你,我次兄不会疯,母亲也不会生病。你的命这般不好,为何要害我云家。” “这亲事是父母定的,哪是你我能够质疑的。”裴沂低声道。 “可你可以拒绝啊,你命不好,就不应出来害人。” “那云家为何不拒?”裴沂被气笑了。这些人奈何不了缃贵妃奈何不了裴家王爷和夫人,所以只能奈何她吗? “你怎知云家没拒。我告诉你,云家上上下下都不喜欢你,就算是王府嫡女又如何,天煞孤星的命,注定得不到善终。就算你进了云家的门,也没得好日子过。”云幕卉扫到一旁的男子,更是气得口不择言道:“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无耻之人,幸亏两家亲事未成,不然传出去,我云家的脸都丢光了。我要去告诉祖母,说你不守妇道与人私会,我看还有哪个敢要你。” 萧不离听得直皱眉头,他从未想过一个女娘能够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云娘子,你这般吵吵嚷嚷,难道就不丢脸了吗?”裴沂所行无愧,自然心中不虚,只是连累了萧不离。她回头去看萧不离,萧不离此刻已经穿好了鞋袜,正皱着眉,见她看过来,不由得有些不舒坦。 “裴十一,你害了我次兄,害了我母亲,你怎还会如此?我云家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你这样的灾星。” 对方一口一个灾星深深刺痛了裴沂,裴沂想不在意却发现自己做不到。更难堪的是萧不离还在这里。她本就没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如今还当着他的面被人欺辱。可笑她之前还说她不曾被人欺辱来着。 “云娘子,我与你次兄无冤无仇,也未见过你母亲,更谈不上害他们。你若在意这里的事情,我定能给你一个说法。但我如何,我命如何,却不是你能编排的。你莫忘了,即便我再不讨喜,也是裴家嫡女。你云家还没有这个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云暮卉被她的话惊道了,都说裴家女娘乃是一个软弱可欺之人,如今见到却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莫非她之前的贤良淑德都是装出来的。也是,若非装得如此,就凭她命中带煞,何人敢娶她。仿佛猜到了真相一样,云暮卉大声道:“你果然品性不堪,我云家容不得你,我这便去告诉阿父母亲,让他们拒了这门亲事。像你这般放浪又无耻的人,不配进我云家。” 云幕卉气冲冲的转身,岂料她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众人,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陈文以和七公主。 她当下便迎了上去道:“还请殿下和公主给云家做主。”她比着站在后面的两人道:“这裴家娘子行为不端,竟然在这王府里与人私会,当真是无耻。” 陈文以一行是被云幕卉的惊叫吸引过来的,没想到一过来便遇到了这么一出好戏。他看了看萧不离,又看了看裴沂,若有所思,并未搭理云幕卉。倒是陈钰厉声喝道:”事关女娘名声,还请云家娘子慎言。” “我为何慎言,他们二人衣冠不整,私会于此,众人皆有目睹,难道我说错了吗?”云幕卉大声道。 跟随陈文以而来的一众人都面露尴尬,哪怕不耻,但也知这事不应闹得如何之大。这裴云两家议亲,若裴沂真做了什么那也是云家倒霉。若裴沂没做什么,云家这般待她,就算这亲事成了,怕也结了仇。众人不敢随意讨论,陈钰心中不悦,却也不知如何收场,只能去看陈文以。 陈文以笑了一下,走过来道:“你可知那郎君是谁?” 云暮卉何曾识得萧不离,不屑的道:“一个与裴十一私会之人,我如何识得。”她一说完,众人的面色便变得复杂了。要说不认识萧不离的人还真不少,但能受邀来此的定是世家子弟,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未必比云家差。云家女娘这般咋咋乎乎,丢的正是自家的脸面。 “他乃平天候的独子,萧沐。”陈文以眼睛都眯起来了,他越过云暮卉去看萧不离,萧不离冷着脸,却什么都没有说,如同他是一个旁观者一样。 “难道萧世子便能与人私会吗?”云暮卉道。 陈文以笑着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只是萧沐乃我朝将军,无端受此牵连。你可知诬陷朝中大臣,罪则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