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老子,下靠儿子,当一辈子大事不操心、闲着无趣就管管小事的太子?”
“我上有睿智精明的父亲,下有聪慧懂事的儿子,有何不可?”太子反问。
卫青:“你倒是跟陛下说啊。”
太子手肘撑着书案叹了口气,能说通他何至于来长平侯府。
卫青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不是不可。以后陛下决定三月初出巡,你二月底走人,陛下定然不敢离京。陛下倘若因此躲去甘泉宫,还不是你想用谁就用谁。比如进儿替你主持廷议。”
太子顿时来了精神:“多谢舅舅提醒。对了,这次出巡都有谁伴驾?”
卫青:“跟前一次一样,大司马留守京城,我伴驾。你的两个表兄可能也会去。每次陛下出行他们就跟过年似的。”
“两个表兄”正是公孙敬声和昭平君。
此时昭平君在公孙敬声府上问他去不去。昭平君和公孙敬声不知天子要退位,盖因刘彻下了禁令,担心儿子叛逆,届时事情有变。
公孙敬声:“前些天陛下有一日突然令父亲再辛苦一年。你说陛下此话何意?”
公孙贺乃丞相,升上来没几年。公孙贺也没犯事,只比陛下大几岁,比很早以前的丞相李蔡小好几岁,再辛苦五年也无妨。
昭平君试探地问:“一朝天子一朝臣?”
公孙敬声:“陛下令父亲出任丞相那日问他谁可为太仆。父亲认为马车行具很重要,需要交给心腹之人。比如我。陛下跟没听懂似的。应该是要把我们留给太子施恩。金日磾、霍光,张安世也该动动了,父亲出任丞相那年御史大夫之位也空出来,九卿上去两个,也没叫他们出任少府或太仆。”
昭平君:“确实不该。陛下从来不惧民间骂他任人唯亲。就算他不想令你为太仆,他也可以把金日磾提上去。”()
公孙敬声点头:我算过。假日陛下真有此意,那么他一年后退位,霍光为丞相,金日磾御史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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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张安世?”
公孙敬声瞥他:“一个表兄的弟弟,一个亲姊夫,黎民百姓会怎么想?苦读书勤学武也没用。太子虽然同咱们亲厚,他以后还是天子。为了江山稳固,政令顺利出宣室,他也不会放任外戚独大。”
昭平君:“但也得用自己人。”
“可为郎中令,掌宫中禁——错了,太初元年已被陛下改为光禄勋。”
昭平君点头:“如今金日磾是光禄大夫,我觉着以后太子不令他升任光禄勋,也是太仆。金日磾毕竟是匈奴人,出任御史大夫,不太可能。”
“你等等。”公孙敬声示意他停一下,他数数近十年陛下看重的人,“我怎么把上官桀忘了。到明年上官桀在海纳城也有三四年了。”
昭平君:“霍光丞相,他为御使大夫,光禄勋和太仆是金日磾和张安世的?”
公孙敬声点头。
“你我呢?”昭平君想给他一拳头。
公孙敬声眨眨眼睛,后知后觉把别人安排妥当了,他无处可去:“我入北军?”
昭平君瞥他一眼,想什么美事。
民间通常把守卫宫城的侍卫称为“南军”。屯卫京师,即京郊戍卫营称为北军。南军听命大司马。南军包括期门郎,所以大司马时常去上林苑练兵。北军听命大将军。
“卫伉没比你小几岁!”
公孙敬声摇头:“他不行,他脑子不够。”
昭平君心说,你看起来还不如他:“我觉着大将军会趁机致仕。”
公孙敬声顿时顾不上他自己:“谁为大将军?”
“大司马啊。”昭平君拧着眉头打量他,又傻了吗。
公孙敬声咧嘴笑了。
昭平君又想给他一下:“笑屁!”
“不是长他人志气。咱们这些人陛下最看重霍光。表兄为大将军,陛下定会令霍光为大司马。”
昭平君已经不想搭腔,索性送他一记白眼。
公孙敬声瞪他。
“有没有可能大司马是陛下为冠军侯特设的?”
公孙敬声面色僵住。
昭平君给自己倒杯水:“我有个办法。早些年听说前御史大夫张汤被构陷与商人牟利。他清廉不等于所有人跟他一样。”
“借太子之手?”
昭平君摇头:“不能这样说。你忘了,我是御史。”
御史监察百官。即便他弹劾大将军,大将军是位佞臣也不敢构陷御史。除非他可以夯实证据。
“前几日桑弘羊是不是又跟人抱怨国库攒的钱不够陛下用的?”
公孙敬声点头,盖因天子又要出去玩。
“陛下不在京师
() 太子正好令人彻查。以太子的手段九卿得空出一半。”
公孙敬声:“你我不随驾?”
“当然得躲的远远的。出发当日把奏章送上去。”昭平君越想越觉着这个法子不错,“不然你还留在京师看戏?也不怕溅一身血。”
公孙敬声:“这就叫人出去打听。”
“不急。出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