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听这话不敢犟:“父亲,回去可以去北市吗?”
太子点头:“午时左右回来练字。下午也不许出去。”
练字乏味,骑射剑术辛苦。小刘进以前很想撂挑子不干了。老师跟太子告状,太子权当不知。休沐日在博望苑举办一场赛马或剑术比拼。
参与者除了皇亲国戚,还有太子侍从官子侄。少年不是倒数,也没能拔得头筹。隔天训练比以往都认真。少年时常三天热度,太子也不担心——秋狩。
霍嬗可以抓到猴子,刘进只能看到猴屁股,他呢,一边安慰霍嬗比他大,一边勤学苦练。
有时候刘进也想放弃,可他更想跟表兄弟们一起玩。不然只能猫熊金猴相顾无言,或者逗猫遛狗。
刘进学习惯了,想也没想就点头。
“有钱吗?”
少年拍拍腰间荷包,随后又叫韩子仁和吴琢陪他去,盖因他们身上也有荷包。
刘进到北市就用父亲的钱。韩子仁和吴琢身上的铜板用光他就回太守府,自己的钱一文没用。
吴琢同韩子仁低声说:“小公子这点跟他父亲一样,可以用父亲的钱绝不用自己的。”
韩子仁笑着点头。
二月二龙抬头,难得天气极好。太子担心路上赶上清明阴雨连绵,所以一路上没怎么停。
二月中旬太子搬回未央宫。刘彻没好气道:“你还舍得回来?”
太子屏退左右,双手呈红木盒。刘彻接过去,轻飘飘的,里头肯定不是金玉珠宝亦或者名贵药材,“这里头的东西绝不是你去年得的。”
太子:“儿臣就知道什么都事瞒不过父皇。”
“你倒是会找机会。”
“送礼自然要挑合适的时机不是吗?”
“你的时机就是一走半年,朕想骂你的时候?”
太子心说,蛮不讲理。
“父皇,儿臣三十多了,只出去过一次。”
“您还很委屈?”
太子连忙说不敢:“父皇,看看。三件。这几年好东西一年比一年少,以后可能就没了。”其实还有。北边太子宫寝室宽阔,太子把他芥子空间里的东西全弄出来。其中药丸拿去宣室殿隔壁封蜡,他一个人封了两日。韩子仁和吴琢误以为休沐日谁送给太子的,倒也没有怀疑。
东西快把寝室堆满了,却只有五件长袍。太子决定以后给儿子一件,再给孙儿一件。
刘彻打开木盒,跟太子以前送他的一样,但颜色更厚重,快赶上衮服了。刘彻满意地颔首:“你用心了。”
“父皇喜欢就好。”真难哄!太子暗暗长舒一口气。
刘彻深深地看他一眼,看得太子头皮发麻,想问他出什么事了,刘彻指着奏章,示意儿子该干活了。
没过几日,太子知道出什么事了,太常指点他礼仪,织室使人为他量体裁衣。太子看到纸上样式,难以置信:“这这是,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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