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指望我。”
太子见敬声还没走:“你去问问主父偃,他若愿意在此看书楼,早晚可以住在面试处。那边有给主考官准备的休息室,也有庖厨以及恭房。改日孤再叫人在那边和考场以及比武场各打一口陶井。吃喝拉撒都不用出来。”
敬声:“他不算朝廷官吏,就是没地儿L住,早晚也可回去。”
“算朝廷官吏。”
昭平君:“那另一个好找。”
太子摇头:“另一人也得令来看书的学子敬佩才行。否则一些人敢在这里耀武扬威高谈阔论。”
昭平君不懂:“为何要在此高谈阔论?”
韩子仁低声告诉他,书楼由太子主持修建,看书楼的人想必也是太子的人。高
声讨论才能传进看书楼的人耳朵里,其才有可能告诉太子。太子认为他们颇有见解,自会召见他们。
昭平君张口结舌,这么迂回曲折吗。
公孙敬声:“明年三月和八月可以向陛下自荐啊。”
韩子仁:“真有才能的人不必自荐。多的是人帮他引荐。”
太子不想用世家老头,出身寒微的老者也镇不住那些半桶水。太子看到门外的侍卫,福至心灵:“有了!”
门外一个侍卫下意识往屋里看。
太子记得这名侍卫姓“张”,但跟张汤没有任何关系。“张”在大汉算是大姓。太子笑着问:“你们要不要猜猜看?”
公孙敬声瞪他。
太子笑道:“张汤。要不先回去用饭,你下午再去?”
公孙敬声半天没闲着,太子此言一出他也觉着饿了。到太子宫厨子快做好饭了。三人洗漱一番,到正堂喝杯茶,厨子和小宫女就把饭菜呈上来。
下午,昭平君令人准备放笔墨等物的木架和柜台,公孙敬声先去张汤家,后去拜访主父偃。太子去宣室殿请示老父亲。
刘彻很是诧异:“你怎么想到令他俩看书?”
“张汤心窄,不能为人师。但他谨慎精明,凶名在外,有他在没人敢在书楼闹事。主父偃的秉性也不能为人师,但他确实有才。可以偶尔指点他们一二。”
刘彻:“朕还以为你只是叫他们看书楼。”
“确实只是看书楼。父皇没打算再用他们,孩儿L可不敢替父皇承诺什么。”
刘彻听闻这话很是欣慰:“准了!”
“多谢父皇!”
刘彻摇头笑笑:“还有什么事?”
“太傅快到了,孩儿L该上课了。”
刘彻抬抬手放他回去。
春望等太子走远,估计他听不见了才说:“殿下会用人啊。”
刘彻:“他俩成天在家跟夫人大眼瞪小眼,确实浪费。他俩的俸禄,以后就由水衡都尉发放吧。省得他们误会。”
纵然公孙敬声跟二人说明,只是看书楼,还是太子的主意,陛下尚且不知,两人仍然毫不迟疑地应下来。盖因忙了大半辈子的人突然闲下来,浑身上下不自在。
虽然可以跟人聊天喝酒,可平日里跟张汤斗的都是丞相、大农令那样的官吏,他哪有心思跟一些毛头小子,或者不知道陛下长什么样的老农商人聊国家大事。再说了,这些人也不懂。
张汤倒是想找别人,可除了小吏,几乎都是仇人。休沐日可以找他提拔上去的人下棋,可人家难得休息一日他也不好叨扰。
主父偃倒是不介意跟商人、农夫喝酒,可他在外名声不好。张汤只对同僚下手,民间也没有他贪污的传闻。主父偃贪污人尽皆知。黎民百姓才不屑跟这样的人来往。主父偃要是还在朝中当差,为了以后朝中有人好做官,他们不介意奉承他几句。
刘彻说他俩跟夫人大眼瞪小眼,着实没说错。
这种情
况下他俩哪敢嫌职位低啊。
主父偃和张汤的住所收拾好,他们令奴仆做饭,上林苑给一些补贴,除了钱还有上林苑产的菜和蛋。太子令太子宫宦官们充当看书借书的人,陪二人演练几次,一切准备妥当,九月二十四日巳时三刻,炮竹喧天,整整响了一盏茶的时间,皇家书楼开门迎客。
书楼的匾额是太子写的,上林苑匠人雕的。两边分别写着“书中自有黄金屋()”和书中自有颜如玉㈤[(()”,横批只有简单两个字“书楼”。
起初主父偃嫌“书楼”简单。太子叫他改,主父偃想许多都觉着不合适。要么不合适挂在外面,要么字太复杂,要么配不上这座皇家书楼。
张汤支持太子就叫“书楼”。
主父偃低声骂一句——马屁精。张汤不赞同对联用那两句。太子令他想一对。张汤想半天,认为不如不用。
主父偃也认为不应当再加那两句。太子犹豫再三,令韩子仁和吴琢把对联镶墙上。太子给出理由,以后有老弱妇孺来此玩耍,若问人为何要读书,张汤和主父偃就可以用那两句回答。
主父偃家贫,能到长安,一年升迁四次,盖因他读书多,主意多。主父偃就是知识改变命运的最好证明。主父偃致仕几年家中依然藏有万贯,不就是说明“书中自有黄金屋”吗。
主父偃想给他跪下:“殿下,您是夸微臣,还是嘲讽微臣呢?”
“孤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