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的。提得动刀吗?”
“没跟你开玩笑!”小太子拨开他的手。
韩子仁等人没有刘彻的允许不敢进来,刘彻索性起身接过餐具,夹一块羊肉片,蘸一下儿子的调料:“满意吗?”
“不满意!”小太子瞪他,“你根本不知道我气什么。”
刘彻不禁眨眨眼睛,很是纳闷:“你不是气张汤诬陷颜异?”
“您要做白鹿皮币的时候孩儿就知道颜异为官清廉为人正直。九卿之一被收监这么大的事儿子不可能不知道。孩儿料到张汤白忙活一场,他若不甘心定会胡乱捏造个罪名。孩儿甚至想到张汤诬陷颜异诅咒他。他能夯实证据,孩儿只会同情颜异倒霉。”
刘彻明白了:“张汤不该说颜异心里诋毁朕?”
“不然呢?心里诋毁都能判死罪,以后谁还敢说真话?你认为没人敢骗您,可是不叫您发现不就好了?说真话立刻死,哄骗您还能多活几日。万一您忘了,命就保住了。还有可能因为哄得您欢喜位列九卿。”小太子无奈地瞪着他,“您想过吗?”
正如小太子所言,刘彻认为没人敢骗他,所以不曾想过。
“倒是朕误会了。”刘彻汗颜,“朕一直认为你气朕不该任由张汤诬陷颜异。”
小太子很无语:“国库堆满钱财父皇犯得着用白鹿皮币套钱?颜异身为大农令比谁都清楚国库没钱。他纵然不赞同也不该公然反对。衣食足而知荣辱。边关兵卒都要饿肚子了,身为帝王,将士们的衣食父母还在乎小节?”
刘彻愣了片刻,朗声大笑。
小太子皱眉:“很好笑?”
刘彻起身搂住儿子:“不愧是朕的儿子!”
小太子拨开他的手臂:“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