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做的?怎么做个白色的?”
“妾身听说夏日穿黑色的热。又不是纯白色丧服,应当可以穿吧?”以前红黄蓝绿各种色彩,小太子差不多穿遍了世间颜色,卫子夫实在不知道给儿子做什么样的。
刘彻给儿子穿上:“先试试。”
韩子仁不希望小孩穿得太素:“会不会被人误会?”
小太子摇头:“没有关系。有人误会,我就说,就说给十二叔服丧。”
刘彻系衣带的手停下,卫子夫禁不住看过来。天家夫妻异口同声:“你说谁?”
“十二叔啊。不是病逝了吗?”小太子奇怪,“藩王病逝这么大的事,父皇不知?”
刘彻:“朕当然知道。可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几日你哪都没去。”
“因为我聪慧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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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天下。”小太子为此感到很得意。
刘彻瞪他:“坦白交代!”
小太子不好说宣室的宫女宦官说的。虽然老父亲没下禁令说明他不在乎奴婢私下里讨论此事,可真传的人尽皆知,宣室如同漏勺一样,他一定会严惩身边人。
这次坦白了,下次太子宫还能打听到宣室的事吗。
“丧报送来那日孩儿看见了。”小太子胡扯,“孩儿听祖母说过十二叔时日无多。”
刘彻捏一下他的脸:“就你机灵。”
韩子仁禁不住暗暗附和,小太子真机灵。
这事明明是樱桃打听到的啊。
“我是父皇的儿子啊。”
卫子夫差点被口水呛着。
刘彻很无奈:“你也不必逮住机会就夸朕。”
“孩儿没有夸父皇。”
刘彻不由得露出笑意:“差不多得了啊。还下棋吗?”
“父皇,太傅都下不过我,你一定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小太子还没摸到棋子就放狠话。刘彻顿时想给他一巴掌。
卫子夫一听他开口就忍不住分心:“据儿,你是下棋还是跟陛下斗嘴?”
小太子闭嘴,认真下棋。
看到棋盘,小太子小声说:“这是我送给母后的。”
“不许说话!”刘彻瞪他一眼。
小太子拿一块糕点堵住嘴。
刘彻下意识想说,还吃,看你胖成什么样了。
小太子早上练剑下午踢球,天天出来遛狗,小脸不瘦,可身上很结实,没有一点赘肉。
若非他太结实,刘彻也不会越发怕他扑个满怀。
“一心二用还想赢朕?”
小太子:“一心二用也可赢你。”
一炷香左右,全神贯注的皇帝险胜。
刘彻看着棋面久久不能回神,儿子愈发聪慧了。
小太子不满意:“父皇,再来。”
“朕累了。”刘彻揉揉额角,“又不是你,一天只学一炷香。”
小太子见他精神不振,信以为真,伸手为他揉揉额角。
刘彻吓得身体后仰:“洗手!”
小太子抬手看看,竟然有油。
一心二用果然不好,他居然没有发现最后吃的那块糕点是油炸的。
“又不腌臜。”小太子拿出手帕擦擦手,“可以了吗?”
刘彻:“你认为呢?”
小太子闻闻,手上还有糕点味,好像不可以。
宫女打来一盆水,小太子把皂涂到手上,洗干净了又抹上护手脂,胖乎乎的小手上散发着花香,他递到老父亲眼前。
刘彻无奈地翻个白眼。
“你少气我几次,用得着你孝顺?”
卫子夫深以为然。
小太子不这样认
() 为:“母后拧我耳朵,给我穿丧服,父皇捏我脸,下棋赢了我,我怎么不生气?”
卫子夫又想打儿子,哪家丧服上面有绣纹。
刘彻:“你脸皮厚啊。”
“我待人宽厚啊。”小太子摇头,“脸皮厚又不等于心胸宽广。”停一下甩甩手指,继续为他按头,“有人跟孩儿说,不可对死人不敬。可孩儿还是想说,以前的丞相公孙弘,四十多岁读书,脸皮得有多厚啊。朝中出了名的心量狭窄。除了比汲黯懂得变通,其他方面二人倒是很像。”
刘彻不止一次听儿子提“汲黯”,“汲黯得罪过你?”
“他见着儿子行礼的时候从不低头。好像孩儿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给孩儿行礼。”小太子很早以前就知道汲黯此人,但从未在意过。
小太子最先注意到汲黯是他在小木屋卖东西的那段时间。
又没叫他买,也没叫他捧场,他回回去,脸臭的像有人逼他一样。小太子很是纳闷。
再后来是卫青成了大将军,他像是为了表现自己出淤泥而不染,不畏权贵,同卫青见礼很是敷衍。有一次在宣室外,不巧被小太子碰见,小太子便记住此人。
刘据又不是圣人,他也有私心喜好。卫青没得罪过他,因为汲黯敢于直言进谏,卫青一直对他很有礼,他此举简直蹬鼻子上脸。
卫青不在意,小太子不能不在意。
舅舅和表兄好好的,大汉江山才能稳如泰山,就算以后他天天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