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喝药,所以好奇殿外的热闹,他坐在屋里一动不动。不想儿子听见,他低声问春望:“你说据儿有没有看出去病没病?”
“陛下想听真话?”
刘彻横他一眼。
春望:“这几l年殿下身边人生病多是先找太医,太医看过后,他们请殿下抓药。五岁大的孩子,按说分不清小病无病。可殿下见过轻症重症。何况殿下还给樱桃煎过中暑药。”
刘彻撑着额头,朝门外看:“说实话,据儿跟韩子仁出去煎药的时候,朕都没想到这点。他叫去病煎药,叫韩子仁歇息,像是故意捉弄三人,朕才意识到他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瞥向春望,“你也不提醒朕。”
“太子一直在奴婢身边。万一叫太子听见,奴婢也得中暑。”春望不想喝苦药。瓜果丰收季,甜瓜香桃还吃不完呢。
刘彻嫌他没出息,打开奏章,拿起玉笔,显然没打算出去拆穿儿子。
春望腹诽,就这也好意思嫌弃他。
刘据确实看出霍去病他们没病,药鼎里的水沸腾后又煮一炷香,小孩就说好了。
韩子仁下意识说:“这么快?”
话音落下收获三双死亡凝视。
“不,我的意思过得快,感觉没多久就好了。”
霍去病收回视线。
小孩奶里奶气解释:“桃桃头疼得厉害。病病、奴奴和孙孙头晕,不重啊。”
韩子仁懂了:“原来如此。”随即吩咐宫女拿碗和纱布,为三人滤药。
霍去病看向赵破奴,找机会打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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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病,奴奴,你们的眼睛也病了吗?韩韩,我的药呢?”小孩起身往四周看,药柜不在这里好不方便啊。
霍去病和赵破奴心慌地齐声说:“我们没病。”
“眼睛怎么啦?好奇怪啊。”
霍去病胡扯:“飞进一个小黑虫。”
小孩转向赵破奴,赵破奴点头表示他也是。
“给我看看。”小孩过去,掰赵破奴的眼睛,好生失望,“小飞虫没啦?”
赵破奴被他扒拉的眼皮疼还得硬着头皮道谢。
公孙敬声看出二人刚才一脸算计,本想熄了火加入,见状离他们远远的。
随后药倒出来,小孩没有离开的打算,公孙敬声也只敢说热,过一会再喝。
是药三分毒。刘据没打算看着三人喝下去,韩子仁清理药鼎的时候他过去:“韩韩,你要倒掉吗?”
“怎么了?”韩子仁疑惑,以前也是这么处理的啊。
“还可以用啊。韩韩,还有人中暑吗?”
韩子仁:“奴婢叫人问问。”
霍去病闻言眼睛又开始抽筋,给韩子仁使眼色。韩子仁劝小孩进去陪陪陛下。小孩点点小脑袋:“我想父皇啦。”撑着门框越过门槛往里跑。
霍去病盯着小表弟跑远,药给韩子仁:“用我的。”
赵破奴和公孙敬声也赶忙把他们的药递过去。
韩子仁接过去:“你们看着殿下别出来。”随即多挑几l个人,问有没有人中暑。
刘彻接过扑上来的儿子:“病病喝了?”
“病病说过一会再喝。”
刘彻捏住儿子小脸:“不怕病病偷偷倒掉啊?”
刘据已经提醒他们没有中暑不等于宫里无人中暑。他不信霍去病选择倒掉。倒掉风险大,刘据心血来潮随口一问,他就有可能暴露。小孩会单纯地认为病病怕苦药,再给他煮,盯着他喝下去。霍去病一定会这样想。那么不如真叫人喝下去——中暑的人。
刘据怀疑老父亲话里有话:“病病病了,为什么倒掉?不想好吗?”
刘彻轻笑:“儿子,没有外人还装?”
小孩一脸无辜。
刘彻见他不承认也没有别的办法:“一边玩儿去。”
小孩挨着他坐下,陪他批奏章。
刘彻手腕发酸停下歇歇,扭头一看,儿子困得打瞌睡。刘彻抱起小孩,小孩睁开眼看一下,闭上眼面朝他的怀抱,挡下刺眼的光亮。
刘彻抱着他去寝室,找个宦官看着小孩。
一直盯着室内的霍去病长舒一口气:“据儿睡了。”
公孙敬声抬手就要把药倒掉,霍去病按住他,指着台阶下:“据儿醒来跟花花到下面玩,看到药你怎么解释?”
赵破奴:“药干了也能看出来。又不是无色无味的水。”
() 韩子仁朝三人身后努努嘴,三人回头,三名宫女和一名禁卫疾步过来。霍去病把熬好的药给宫女。韩子仁把药鼎里的药以及他替小孩写的方子给禁卫——再有人中暑可以照方抓药。
宫里中暑的人越来越少,班师回朝的大军撵着牲畜停在长安三十里外的营地。卫青没有立即放兵卒歇息,继续给长安境内战死的将士家属送牲畜。
军属都得到意外之喜,最终还剩近六百万。
这些牲畜一天就能把一块地啃秃噜皮,所以卫青在军中看到刘彻第一件事就是向其请示,如何处理这些牲畜。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