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室内不必披斗篷,霍去病帮他拿掉:“据儿好聪明啊。”口气阴阳怪气,可惜小孩听不懂。
“我聪明啊。”小孩一脸这还用说的样子叫霍去病忍不住问:“你父皇知道吗?”
小孩点头:“父皇说我比他聪慧!”
陛下没救了!
霍去病无比确定。
“叫我们进来干吗?”
该卖的卖,该赏的赏,放乱七八糟旧物的木柜就这么被刘据腾出来。
刘据先把祖母送的东西放木柜中,又挑几样御赐之物塞满木柜,叫杨梅上锁。那些物品不能送人不能卖,刘据也不想把屋里摆得满满的,压抑的透不过气,打算等他有了太子宫,房屋多了再拿出来。
有东西出去,刘据的宝柜空了一点,于是他从买来的物品中挑几对放宝柜中,以免忘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忘了。
刘据可不想把东西拖成旧物再想起来,闻言一手拽着一个朝寝室走去。
赵破奴和霍去病相视一眼,霍去病压低声音问:“据儿,又出去淘宝了?”
小孩停下,仰头看着他,满脸疑惑。
“没淘到宝物还这么神秘?”霍去病比他还疑惑。
刘据松开他俩,打开宝柜,不经意间瞥到木柜底层,他不明白,送父皇毛笔和母后围棋那次出现六枚玉佩,其中两个还是无事牌,刘据对玉佩有印象,而立之年以前东西,无事牌不记得了,不过不重要。那时刘据以为空间里只有这些玉佩。昨晚默念暖玉的时候,刘据没有抱太大希望,结果又出来很多块。
刘据怀疑芥子空间是不是经天雷劈过有了灵性,所以“吐”东西的时候随心所欲。
“据儿,看什么呢?”霍去病轻轻扯一下表弟的小耳朵。
刘据决定下次从空间里拿东西精确到数量、材质,看那个不知道躲在他灵魂何处的芥子空间怎么任性妄为。
小孩指着木柜中层三对物品。
霍去病拿一件:“送我的?可我要这金莲叶果盘做什么?”
“给姨母啊。”小孩指着另外两对,“三舅,小舅。”
霍去病:“怎么突然想送他们这些?”
小孩掰着手指数:“病病匕首,舅舅匕首,姨母没有,三舅和小舅没有啊。”
霍去病听明白了,摸摸太子表弟的小脑袋:“才想起来啊?”
“好早好早我就想到了。”
霍去病:“那怎么还在这儿?”
小孩一脸的羞愧,讷讷道:“……忘了。”
霍去病张张口:“……行吧。”不能对尚未满四周岁的小孩过多要求。
赵破奴:“殿下,我和去病可以帮你送。”
霍去病恍然大悟:“以为这样说我就让你出去玩儿?想都不要想!哪天暖和了再说。”
小孩瞪赵破奴,显着你了!
赵破奴装瞎:“殿下,是不是还少一对?”
他不提霍去病都没意识到:“没有大姨母的?”
“我给敬声了啊。”小孩认为公孙敬声收了他的礼物,
也相当于送过大姨母了。
霍去病:“何时?”
“好多好多天。”
霍去病想想也是,
每到天热天冷公孙敬声便会消失。最晚也是立冬前送出去的。
“送的什么?”赵破奴好奇是不是匕首。
天冷了,寻常玉很凉,刘据就把无事牌放柜中。
刘据不想太快暴露底层的秘密,最好就是少动底层的东西。那么刘据就不能把已经暴露在人前的玉放到底层。万一枇杷亦或者谁不小心碰到木盒与木盒见的夹缝里,要拿出木盒找,他藏的东西就瞒不住了。
以防万一,刘据还故意往高处放,以至于他踮起脚也看不见,只能指着最上层,请表兄帮他拿下来。
上层有很多长宽扁不一的木盒。霍去病问:“哪个?”
“白白的玉啊。”刘据奇怪,难道被耗子老鼠拖走了。
黑猫很凶,抓老鼠跟玩似的,不该啊。
霍去病拿开最外面几个小木盒,在木盒底下发现一块白色无事牌,拎着花绳问:“自己买的?怎么买个这样的?”
赵破奴:“这么干净,玉雕匠真会懒省事。”
刘据心说,那也没有表兄懒,都懒得用手拿,捏着绳给他。
活该他不知道这块玉充满了灵气。
小孩接过去:“就是这样的啊。”
霍去病迷糊片刻才意识到他此话何意:“你说敬声的玉佩跟你的一模一样?”
小孩点头。
“那破奴说错了,不是玉雕匠懒省事,是你懒省事。懒得给他挑个有雕纹的。”说到此霍去病开心的想笑,太子表弟还是跟他亲。
赵破奴看着这么敷衍的白玉,也禁不住暗乐,因为他的两把匕首虽然没法跟霍去病的比,但一看就是认真挑的。
得亏他不知道其中一把是公孙敬声挑的。
霍去病把木柜中的三对礼物拿出来,打算下午给他母亲和舅舅送去。
赵破奴自小四处流浪,也算见多识广:“下次休沐再送。哪有人下午登门送礼的。”
“没有吗?”不懂庶务的霍去病朝外喊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