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一瞬间想了许多。
小孩周岁那日,刘彻一度怀疑儿子没他手臂长,可纵然是这样,小孩敢嫌弃对他而言宛如巨人的公孙贺和卫孺。他还敢咬霍去病。平日里小孩敢嫌弃他。
小小一只,心里头什么都明白,连霍去病多要几颗菜他都知道偏心表哥的话,舅舅就没有了。
这样的孩子,刘彻要说不必管他,幼儿无知,他说不出口。
刘彻越是发现儿子不同寻常越心慌,不立太子不踏实,好像儿子不属于他,也不属于皇家。
这种感觉刘彻想想就荒谬。
既然早晚得立太子,提前几年又何妨。
刘彻打定主意:“先令据儿为太子,太傅的事,朕再跟他商议。据儿乖巧,善解人意,一定会同意。”
卫子夫:“陛下,妾身说如果,据儿贪玩……”
刘彻至今仅有一子,不忍心苛责:“朕陪他玩。一旦发现变平庸的苗头,朕立即掐断。”
“陛下能这样想妾身没什么可担心的。”
刘彻微微摇头:“子夫不必担忧。朕知道事有可为,有不可为。如今还没到那般田地。”
“据儿没跟陛下一起来?”卫子夫一直觉着什么地方不对劲,总算发现了,眼前人说他才见过儿子,儿子呢。
刘彻:“跟猫猫狗狗玩呢。”
立太子乃举国大事。
百官不知,东宫也不知,刘彻得先去东宫,再宣三公九卿等官吏。
刘彻步出椒房殿就令小黄门备车。
太后跟卫子夫态度完全不同。太后希望在她有生之年看到大汉有后,唯一的孙儿是太子,皇权不至旁落。
朝中许多人是刘彻一手提上来的,比如御史大夫公孙弘,比如能打匈奴的卫青,比如提出“推恩令”的上大夫主父偃等等,这些人无不对他忠心耿耿。
刘彻又不是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是立太子。这些人自是无比支持。有些人认为刘据年幼,还得再看看,可他们一想皇帝仅有一子,只要不是个傻的,太子之位非他莫属,这部分人就觉着没有必要惹当今不快。
就这样,翌日上午,在百官的拥护下,刘彻令术士挑选吉时。
未来太子殿下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他蹲在鸡窝前仰头问:“韩韩,鸡鸡怎么不出来啊?”
韩子仁懂“哑语”,可不懂鸡语:“是不是吃饱犯困?”
“是不是病了啊?”小孩的小手探到鸡窝中。
小鸡不怕他,老老实实由着他摸来摸去。小孩先摸摸小鸡的脑袋,又摸摸它的身体:“好热啊。韩韩,小鸡病了。”
韩子仁脸色骤变。
这事可不小,据说鸡瘟能传人。
韩子仁一话不说抱起小孩。
突然身体腾空,刘据吓一跳:“怎么了?韩韩。”
“我——小鸡病了,奴婢去请太医,殿下到殿内等着。”韩子仁抱着他大步迈入殿内就喊枇杷
等人。
刘据怀疑不是,但他没有证据。刘据推推他的手:“我会啊。()”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刘据指殿外。
韩子仁想起门外十一筐小麦:“庄稼和鸡不一样。”
刘据歪头看他,怎么不一样啦。
“我觉着可以叫殿下试试。”枇杷给韩子仁使个眼色,韩子仁放下小孩,叫樱桃陪他。等一大一小出去,他才小声问:“想说什么?”
“殿下不会给小鸡看病,太医就会?”枇杷不答反问。
韩子仁如梦初醒:“瞧我这脑子。”忽然想起什么,“倘若真是鸡瘟?”
“那也晚了。殿下昨日上午带它们出去转好一会,午饭前又蹲在鸡窝前盯着小鸡咯咯下蛋,下的蛋还叫他吃了。”
卫子夫和刘彻不想四更天就被鸡叫醒,枇杷等人也不想,所以刘据的两只小鸡皆是母鸡。
刘据两周岁前几天,小鸡头一回下蛋,两个鸡蛋都像鸽子蛋那么小。
前世刘据吃过鸡吃过蛋,从来没有见过鸡下蛋。
也是那天刘彻才知道鸡蛋不是一开始就是鸡蛋模样,而是慢慢变大啊。
枇杷等人难得见他很是感兴趣,擅自做主,以后小鸡下的蛋都做给他吃。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韩子仁也在,韩子仁瞬间就想到,昨日是他亲自把蛋送到庖厨手上。
韩子仁:“这事得禀报陛下。”
枇杷:“不是呢?”
韩子仁:“我知道你的意思,多做多错,少做少错。可什么都不做,就不是错了,明年今日一定是你我忌日。”顿了顿,“你看着殿下。”
卫子夫乍一听到“鸡瘟”,好险没坐稳。她撑着几缓许久:“确定了?”
韩子仁:“奴婢不知。”
“不知?”卫子夫皱眉。
韩子仁不敢有半点隐瞒:“奴婢不知鸡有
() 没有生病,但殿下说小鸡病了。奴婢来的时候殿下忙着给小鸡抓药、煎药。”()
“”
▓想看元月月半写的《太子爷的躺平人生》第 27 章 鸡瘟吗?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