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还躺在床垫上睡觉的甚尔。 他似乎真的很不喜欢穿衣服,被子外面的躯体全都是不着寸缕的。 长腿就那么豪迈地放在地上,小床垫似乎容不下他,四肢都是以最舒展的姿势放在床垫外面。 凛对这个男人的占地面积目瞪口呆,想也不想把他当打手的辛苦费塞进了包里。 之后的两天,甚尔每天晚上都会带回来一些钱。 他回来的时候浑身是汗,有些血水沾在他的衣服上和皮肤上,他就以这种形象大摇大摆地去市场给她买一些熟食。 凛真的怀疑静冈市的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她报的案好像一点作用也没有。 她在制作咒具的时候,甚尔也不会打扰她,他就在客厅以最小的声音看一些赛马和各种体育赛事。 他还搞了些彩票堆在客厅,凛怀疑他打算赌马或者赌球,他买回来的报纸只有体育赛事那一页他好好看过。 但他没什么闲钱,一直没有开始赌博。 但他已经手痒的不行了,凛看出来了。 周六晚上的时候,凛终于给刀刃加上了刀柄,和一块她从前收集到的肥后镡:镂空桐花图案的刀镡,凛觉得很适合这把女性使用的刀。 木柄刀柄被她缠上了丝线,编织成有规则的绳子。 刀鞘的木料她来不及去寻,工作间的条件不适合她制作刀鞘。 她就准备了一些绷带来缠刀身。 凛站在客厅试了一下这把新刀。 她双手握着刀,正放在身前,闭上眼睛感受自己手中的咒力。 它自带咒力,正好弥补了凛咒力不高的短板,刀身折射清冽的光,看起来锋利轻巧,怎么看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咒具。 幽幽的淡蓝微光刻印在凛设计的花纹中,跟随咒力的波动,也在刻痕中流动,潮水的花纹都好像活了过来。 凛拿着刀,侧身一劈。 发出短促的风声非常悦耳,她很满意。 她笑着把刀往后一送,刀尖直指站在一旁的甚尔。 刀锋那一点锐利的光,离甚尔的喉结极近。 但他还淡定地仰头,喝下了手中的啤酒,喉结上下滑动,似乎勾着刀尖向前。 凛稳稳地拿住刀,冰冷的刀尖轻轻触碰在他的喉管处,他微微绷紧了身体。 凛很高兴看见他的紧张,殊不知那是他发力的前奏。 她轻轻用刀尖勾勒他喉结的形状,冰凉的触感激起甚尔皮肤上生出一片鸡皮疙瘩。 这时候,甚尔屈指一弹,刀身就往旁边一偏。 他大跨步向前,在凛反应过来之前,拧住了她握刀的手腕,带着她的手腕往后一转,刀贴着他的身体往后划去。 空气中幽蓝的光携带巨大的咒力掀起一阵风,被甚尔扭到了凛的身后。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向他。 拿刀的手就这么背在了身后,刀尖朝上,冰冷的刀面紧紧贴在凛的后背,透过衣服传来让她战栗的冷意。 他两只手圈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贴在他的身体上,滚烫的热度从正面传向她,冰冷的刀在她身后提醒她。 不过眨眼之间,自己拿着刀对阵赤手空拳的优势瞬间瓦解,自己就像一朵易折的花一般被他圈在身前。 毫无威胁,毫无魄力,还生出一些任他采撷的示弱来。 凛有些后悔挑衅他,挣扎了一会没能脱离他的手。 他低着头在她耳畔轻轻笑了,细碎的嘲笑从他胸腔传给凛。 坚硬的肌肉贴着凛,无一不在讥讽她的自不量力。 “明天,要和我去找那个咒具吗?” “不去!” 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他们之间那点可怜的距离变得更小,空气几乎被甚尔挤了出去。 凛的胸就快要紧紧压上他的肌肉了。 凛又挣扎了一下。 他停住了,然后问她:“要去吗?” 商量的口气,和不容许她一丝一毫反驳的姿势。 真是越柔和的语气越强硬的态度。 凛看着他眸光里的狡黠,恨恨地点了点头。 他才放开她,凛赶忙退开一步。 “这把刀,真漂亮。” 他捏着她的手腕,把身后的刀转到了两人之间,抬手摸了一下刀身的纹路,压着笑意感叹到。 要不是语气里的克制不住的坏笑,她简直觉得这是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