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的匕首,想也不想就往他手臂上划去。 “啊!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捂着手臂退到一边。 两个吃了瘪的男人被激怒。 凛冷笑着站了起来,不足二十公分的匕首活生生被她握出了太刀的气势。 她吸了一口气看着两个毫无章法朝她接近的男人,眼神坚毅锋利,掩藏在她的碎发之下。 纤细的胳膊握住的短刃,没能吓住这两个人,他们还在不知死活地接近凛。 凛突然一个扭胯,长腿以中扫的标准姿势击中男人的腰腹,看着长腿纤纤实际上这一击她用了十成的力,眯眯眼没有防御直接被摔了出去,躺在地上喘气。 另一个男人稍微有些愣神,这个瞬间,凛冷笑着把反拿的刀刃插进他的右肩,在他的惨叫声中朝前一掼,匕首穿过他肩膀下方的软组织钉在墙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刺耳的喊叫声中,凛压低了眉毛,杏眼搭配如此狠戾的目光,看得这个男人心生畏惧。 突然凛撤出了匕首,转身刺进从身后扑上来的人。 凛是一位天赋异禀的咒具制作家,当然这个“家”是她自己封的,她的家族从来没有承认过她的才能,离开家后她制作的咒具都以无名的形式流进市场,虽然备受好评但没人知道出自谁之手。 这把行凶的匕首是凛亲自雕刻的花纹,赋予了它增加疼痛的能力,她无比清楚这一刀能让这个男人有多痛苦。 同样也是肩膀的位置,凛把他钉在了地上。 凛半跪在地上,温顺可爱的圆脸,绽放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轻蔑的目光俯视着因疼痛而扭曲的男人。 “你……你竟敢袭警!” “入室……我这是正当防卫,明白吧。” 凛保持微笑说着冰冷的话语,男人痛苦的哀叫不动她分毫。 “哟!” 凛猛地抬头,甚尔似乎从一楼跳上了窗台,刚刚站稳,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 他笑着感叹了一声,悠闲地咬了一口凛刚刚丢在路边的可乐饼。 “我建议在肝脏上补一刀。” 他咀嚼着,嘟嘟囔囔地对凛说。 凛那双本应顾盼生辉的杏眼,此时闪着凶神恶煞的光,额前的碎发有一两绺搭在她的脸颊上,她咬紧了牙齿,紧紧盯着他。 甚尔一下子晃了神。 记忆中那个穿着和服,簪着名贵首饰的五条家小姐浮现在眼前。 他爬上墙头就看见那样温软柔弱的小姐,束在行动不便的和服里,用下人身上系的腰带紧紧勒住比她高出许多的侍女,两人仰躺在地上,只有侍女扣挖地面的声音。 因为娇弱的四肢,她迟迟勒不死怀中的人,快要力竭的她脸上挂着泪水,嘴唇颤抖着还在坚持。 甚尔茫然地看着这一幕,不过须臾他又笑了起来,对专心杀人,心无旁骛的少女说到: “我建议在肝脏上补一刀。” 他心满意足地看见少女惊慌失措地回头,眼眸中的坚毅被那点慌乱击碎,他突然对消散的那点眸光感到淡淡的可惜。 被他打扰之前,少女呈现一种力量不足但妄图蛇吞象的果敢,那样的气势,他从来没有在御三家的女眷中看到过,多数属于在外拼搏的男丁。 他从墙头跳了下来,蹲在穿着白色银杏纹和服的少女面前,欣赏着她脸颊上的汗水。 她虽然慌乱地看着他,但是手上的劲丝毫没松,嘴巴里塞着布团的下人,还在苦苦哀求,沉闷的呜咽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视。 甚尔从后腰别着的刀鞘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她。 “你找得到肝脏的位置吗?” 少女没有理他,咬住最后一口气,死命地用细绳把面前的人勒到抽搐,勒到声音消散,勒到死气沉沉。 怀中的人不再动弹后,她乏力地往后仰去。 倒在院子里用来布景的碎石上,急急地喘气。 甚尔有些惊讶她的坚持和固执,垂眸看着发髻散乱,衣衫半敞的少女。 她看见他直勾勾的目光,又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瞪着这个没有礼貌的男人,喘着气把自己收拾妥帖。 他看见她努力地给自己束发,低头看了一眼双目凸出,舌头外伸的侍女。 “你是五条家的小姐?” 少女充满敌意,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瞪着他。 “为什么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