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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发生的一切,或许不只成为了池慕一个人的噩梦。

因为从那天起,大家似乎都像一块突然被扔到海面的石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好长一段时间,他们沉默寡言,时常比池慕还要敏感的察觉到可能会令她痛苦的字眼,然后逐渐消音亦或者以并不聪明的方式转移话题。

池慕偶然听到过他们说刘耀文会躲起来哭,丁程鑫成夜成夜睡不着。

偶尔池慕做噩梦惊醒跑出房间,她会看见宋亚轩或是马嘉祺困顿的守在门外。

这本不是大家的错……

池慕和公司都害怕这样下去会有更不好的影响,所以双方协商好后,她就打算回内蒙了。

要走的消息池慕没告诉大家,因为她怕师哥们胡思乱想,所以她定了一天中最早的航班一早就和楠姐偷偷溜了。

早上七点起飞,下午四点多落地。

楠姐兢兢业业的把她护送到常念园子,池慕站在被锁紧的大门前若无其事的耸耸肩“我没告诉她我回来了,所以可能到时间就把门锁了。”

楠姐看着偌大的“常念园子”和紧随其后的“福利院”三个字一时无言,她也假装若无其事的点点头“那要不要打个电话?我要看着你进去。”

池慕笑起来“这儿可是我家!半大点的城市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你还怕我丢了么?”

“这儿又不是重庆。”

楠姐依旧不放心。

池慕回头看着铁栅栏门若有所思,然后指指后边的小路“那面有个墙,我小时候总是喜欢从那儿翻出去玩,现在应该也可以。”

她拖着行李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去,然后踩着一个废弃多年的铁皮桶翻上去。

楠姐在下边心惊胆战的伸着手“池慕!能行吗?这墙太高了,你下不去!”

池慕撇嘴,一脸你不懂的表情“放心吧,我翻了好多年!”

话音落,人直接跳下去。

墙太高,这几年翻修又垒了几层新砖,池慕跳下去一瞬间便知道高估自己了,右脚踝此刻钻心的疼。

楠姐在墙的那一侧不停确认池慕是否安全,过了好一会儿她缓过疼痛才慢条斯理的说“楠姐,我没事。”

“就是吧……这次可能不能请您进来喝茶了,因为我也没有钥匙,园长这功夫应该也哄孩子们睡下了。”

楠姐隔着墙叹气“我来又不是为了喝茶的。你快去大门那儿,让我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受伤,没事我就走了。”

池慕直起身子步调闲散的走到大门口,她笑容满面的看着楠姐然后又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楠姐这才放下心来。

“有任何事情随时和我联系。”

“到时间了我就来接你。”

池慕冲她挥手“放心吧!”

等楠姐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拐角,池慕颓然放下手,笑容渐渐消失。

她回头看,偌大的园子里荒草丛生,花丛长时间没有打理,牵牛花开得声势浩大,仿佛成了主人。

墙角堆了好多孩子们玩的玩具。阿库的遥控车,小雅捡了好多年的石子,楠雪小时候哭哭啼啼央求池慕给买的巨型玩偶,还有蔓蔓的水彩笔和图画本……

池慕走过去拿起本子抖了抖,灰尘纷飞,把她呛得咳嗽不止,眼眶湿润。

这破败的地方,留住的只有她。

池慕随手抹了抹脸,然后从小房子门口的花盆泥里拿出钥匙打开门。她进去,把房门从里面锁死,又用柜子和各种杂物堵住门窗,这才裹着外套在床上躺下。

九月份,天气还算暖和,池慕身心俱疲,躺倒小床上立刻开始犯困,但是睡不着。

很神奇,她竟然开始认床了。

听不见门外刘耀文他们的吵闹声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想到这儿,池慕惊起。

她急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打开微信,果然,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要多到炸了。

池慕刚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挨个回复,下一秒宋亚轩就打来电话。

这还是池慕第一次和宋亚轩单独打电话。

“你到了?”

池慕“嗯”了一声。

“你自己么?”

池慕看了下周围,说谎不打草稿“还有家里人。”

“哦”宋亚轩情绪不怎么高涨。

这一句“哦”之后,他就沉默了,不说话也不挂电话。

池慕犹豫的说“那没事我就……”

宋亚轩回答的干脆“别挂。”然后就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