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靖王:就先躺在沙地上聊聊天。不急,看吻摸滚,嗯,循序渐进。 素素:你!……急死太监!
云嫣闻声心中暗惊,睁眼一看,竟是靖王! 靖王已伸手捂住了她的小嘴,怕她惊叫出声,并朝绿意看去——只见坐在旁边的绿意脑袋仍旧一点一点的,全然不知帐篷里进了个男人。 云嫣的心口扑扑跳,一双盈盈大眼紧盯着靖王,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见他眉目隐笑,英俊迷人。 云嫣被他英俊的面孔迷了心窍,竟也忘记问他为何此刻来找她,只顾失神看着他。却忽而感觉身体一轻,被靖王一个弯腰抄了起来,抱在怀里便往帐外走。 门口的青笺突然脑袋往向下猛地一点,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恍了下神儿,四下看时,依旧是阒寂无声——浑然不知,自家小姐已被一个男人掠走了。 靖王身高腿长,一径抱着云嫣,往营地东头走去。他的臂弯沉稳有力,稳稳当当将怀中的小人儿护着。云嫣却是心里乱乱的,压低声音问道:“王爷这、这是要做什么?哥哥还在旁边呢!” 说话时,靖王正好抱着她经过姜云继的帐前。此刻姜云继的帐篷里上了灯,一个人影映在帐上,正埋头案间——即使是赶路,姜云继每日必要挑灯钻研,直到三更。 靖王脚步不停,气不喘声不惊地回答:“我带你洗洗身子。不必惊动哥哥。” 云嫣身上正黏热难耐,听到说“洗洗身子”这几个字,顿觉一阵清凉、一阵舒爽,下意识点了点头。可待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靖王要带她去哪里洗身子?可有丫寰跟着?若没有丫寰,可有他的小厮?若没有丫寰小厮,只他们俩人,如何洗身子? 云嫣小脸乍红。他这话何意?如何使得? 云嫣胡思乱想一气,却又不好开口言语。心里一根弦紧紧绷着,缩在靖王怀里的身体便有点僵。奇异的是现在营中四下无人,只见篝火各处燃着,照亮着靖王脚下的路。唯有柴禾时不时爆出哔啵的声响。 走出宿营扎帐的区域,便见到他们一行带着的十余匹骆驼。那骆驼队现在就跪卧在营地四周,将营地安全无虞地围了起来。 沙地里,夏秋之交,天气最是变幻莫测。 恐夜里会起风沙,靖王亲自挑了跪卧在地上最精壮的那匹骆驼,将云嫣放在鞍鞯之上。 云嫣今日正巧穿着马面裙,自然无碍地坐了上去。而后靖王踏了驼镫,从身后抱住她,与她同坐在了骑鞍之上。靖王伸了长臂去拉那骑驼绳,云嫣就似一团软玉挤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云嫣羞窘,脸已经烧烫到要滚沸,一团酡红漫透了耳根。 靖王抖了那骑驼绳,骆驼便忽一下站了起来。 骆驼比马高壮许多,猛然站起来那一下,让云嫣心头一忽,唬了一大跳。 靖王轻笑,在她耳边亲了一下,低语道:“别怕。”言罢他抱紧了她,勒了那驼绳,骆驼便撒开腿,疯跑起来。 大漠夜晚的黑,是一种生动新鲜的黑,仿佛走进一层太虚胜境,又开启了另一层的幻境,只想不断一层一层陷进去。在这漆黑天幕之下,抬眼还能看到银汉迢迢,星河从头顶经过,斗转星移,仿佛眼中装进了整个苍穹。 云嫣心中一动,突然生出一种偷跑出家的畅快惬意。骆驼奔跑带起来的风,在云嫣耳边呼啸,云嫣早已听不见自己的心跳隆隆。她紧紧靠在靖王的胸膛,迎着夜风,脸上渐渐绽出笑花儿来。 四下寂寂,惟余驼蹄声声。靖王未带任何随从,只一驼二人,朝荒漠深处跑去。 …… 不知跑了多久,云嫣渐渐闻见一丝又一缕的泥土气息,夹杂着水的甜味儿,在夜里格外清新。 又跑了一几里地,云嫣放眼一望,果然见到前头一片黑漆漆的,比沙地处幽暗,似一块暗青色的砚台。有一旁生长的芦苇被夜风吹起,沙沙作声,让人始知此处原是一泓深潭。 云嫣开心地笑了。和靖王独自跑到这种空旷无人之处,她心中有种离经判道、有种不管不顾的兴奋。打从娘死了以后,云嫣再没这样笑过。与靖王在一起,云嫣才学会了笑。如今靖王已经替她寻得了哥哥,压在云嫣心上的大石忽地一轻,她的笑靥明净如那一泓清泉,又似漫山遍野鲜花瞬间开了,直教人心醉。 靖王勒了驼绳,待那骆驼跪卧稳当,才将云嫣抱了下来。 靖王抱云嫣下来时,她面上那醉人的笑容还未敛去,直看得靖王的心都化了。待云嫣稳稳站在地下,靖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面颊,道:“嫣儿,你真美……” 他没来由地突然说出这么一句,云嫣脸上烧烫,不明所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