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呼……总算和好了。 素素:来都来了,就只吹个箫算是什么事儿? 靖王:不然呢? 素素:算了。两人同吹过一支箫,也算那啥了。
云嫣虽从来不说,但靖王能感觉得出,她离家出走,绝非只因思兄心切,一时义气。偌大一个锦乡侯府,她独自一人跑出府来,锦乡侯姜谦就不担心,也不派人寻她,还对外宣称她已经病故? 这其中,定是有不足与外人道的内情。 靖王被她哭得没了半点脾气。她一哭,他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再恨再怨,再想怎么罚她,却都抛诸脑外。 靖王叹了一口气。他在云嫣书案旁边的竹椅上坐了下来,缓了声道:“有什么缘由,就说与本王听罢。” 云嫣却是坐了起来,吸着鼻涕,抽噎着说不出话。 靖王沉默地看着她,直觉得一颗心都被她这副泪水澹澹的样子给揉碎了。 靖王伸手入怀,将自己的手帕掏出来,递给了她。云嫣半晌才接过来,胡乱擦着脸。 过了许久,云嫣渐渐能言声儿了,抽噎着道:“我若说了,王爷别气。你答应我别生气,我就告诉你。我、我怕你吐血……呜呜……” 刚刚才好些,这一说云嫣又被自己的话惹得泪豆子掉个不停。 她听静训说,靖王恼她自寻短见。当她从水里捞出来时,靖王当即便喷出一口鲜血来。 靖王听她如此一说,心倏地一痛——她终究明白,他是疼着她的。她早前一向理直气壮、无理搅三分,极少理会他的苦心。如今她摸爬滚打,吃了许多苦头,也渐渐地懂得了他——靖王心中不忍,她一哭就疼在他心上,他伸手捉了她的小手,将人揽进怀里。 “傻丫头。”靖王的嗓音低沉暗哑,“本王只不过是流鼻血,呛了喉。” 云嫣当然不信,呜呜地哭得更凶了:“你若有什么闪失,我也只有死了……” 就这一句,靖王听得心头一烫。 再没心思计较她是真情还是假意,他抱着她,紧紧地贴在胸口,似要揉进骨血般用力,嘴里不停念着:“傻丫头,嫣儿,傻丫头……” 云嫣抽噎着,小小的人儿整个儿地陷在靖王怀里。她一径哭,靖王一径安抚,一下下吻她的头顶、发鬓、耳朵,和她脸上的泪水。 过了好半晌,怀中的人儿才渐渐安静下来,小声啜泣着。靖王抱着她,闭了眼睛,拿手一下下抚着她的鬓发。 只听云嫣幽幽开口道:“我与哥哥,都是娘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哥哥生下来呛了羊水,差点没活。我早产了两个月,都说七活八不活,以为坏了,都买了瓮棺了,还是活转过来……” 靖王心疼,愈发怜惜,道:“为人父母的,都当了命根子罢。” 云嫣吸了吸小鼻头,说:“外祖父和娘当我们是命根子,爹爹么……”说着叹了一口气。 云嫣的爹姜谦,因是入赘女婿,又是外强中干的性子,那些年在锦乡侯府过得很是压抑。他对姜鸣岳和姜毓只有敬畏,所以对姜毓为他所生的儿女,也只是三分疼七分惧。 靖王见她嗟叹,知道有了后母,便有后爹。 他问她:“嫣儿的继母,原是姨娘抬上来的,还是另娶的?” 靖王是天家之子,以为普通勋贵之家也似皇家,若正宫娘娘去了,妃子便可以扶正。然而依照大梁例律,普通人家里断没有妾室扶正的规矩。 云嫣摇了摇头,哀哀道:“她与爹爹,早就相好……” 小时候府上请来教习云嫣针黹的李如纨李师傅,因被爹爹撞见换衣裳,在府上被蒙了羞,剃发做了姑子。如今李如纨在庵堂修行,再不问世事。云嫣小时候不懂,如今想起来,莫不是爹爹早起了纳妾的心思,才设了这个局。 谁知,外祖父偏容不得爹爹纳妾。爹爹那时应该早就偷养了外室,将个花魁周燕珠并一双儿女供在外头。许是想借李如纨师傅之事,探一探外祖父的口风,好将周燕珠抬进门来吧! 这种家丑,云嫣自是不能说与靖王知道。 其中利害,云嫣早就明白。她若说出姜谦是篡夺爵位欺上瞒下之辈,锦乡侯府上下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将有倾家之险。她和哥哥也不会有好收场,必会受到牵连。如此一来,她又有何颜面去见死去的外祖父和母亲? 靖王听云嫣说他爹与她继母相好,以为两家府上曾是世交旧识,没有歪处去想,是以也没再追问。 他不用想也知道,一个继母与前房子女,是何等貌合神离。莫说普通人家,就是生在天家的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