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1 / 2)

侯门小刁馋 不燃素 1533 字 2023-07-05

看云嫣的大眼睛乌溜溜湿漉漉的,内心十分挣扎的样子,靖王实在忍俊不禁,松开了手。

转头却不敢再看她那渴切的小眼神,冷哼一声:“便是整日里就想着吃了。”

云嫣对好吃的永远一腔赤诚,连一碗白粥也喝得是津津有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间珍馐。

“因为民女幼时,经常挨饿。”云嫣笑嘻嘻地回答。多的却是不肯再说,欢天喜地的拿起白米糕吃起来。

埋藏在心里那么多事,云嫣将一切藏得太深,深得只有在夜深人静或是午夜梦回时,才允许自己沉进那些过往里。

靖王知她曾在大同知府的别院里当过丫鬟,自幼定然没少吃过苦头。眼里隐着一丝晦暗,靖王转身,踱向窗边,道:“吟诗给本王听,如何?”

他看着满园盛放的木槿,心思却全在身后那个着急吞咽的小姑娘身上。

云嫣吃完了米糕,知恩图报,不疑有他,想了想便同意了。

关于木槿的诗,她会得不少,便信手拈来,用清晰稚嫩的喉音轻轻吟诵着:

“木槿花开畏日长,时摇轻扇倚绳床。

初晴草蔓缘新笋,频雨苔衣染旧墙。

十旬河朔应虚醉,八柱天台好纳凉。

无事始然知静胜,深垂纱帐咏沧浪……”

一首诗还未吟罢,靖王却突然转身,擒住了云嫣的纤细皓腕,将她往自己胸膛一扯,问道:“你是谁?”

云嫣被迫冲进靖王怀里,心头一凛,紧张地抬眼看着靖王——靖王瞳色微浅,却是灼灼逼视着她,教她无处遁形。

“吕建堂的家眷说你当时卖身葬母,而你却称自幼丧母。你告诉本王,你究竟是谁?”

她当时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据说是从京城去投奔大同的亲戚,可是拉她去大同的马夫是个哑巴,说不出她的家原在京城何处。

赵青瓷乍一眼看上去,只是个姿色出众的女子,可那微微扬起的下巴,清雅如兰的气质,步履轻盈却又不失稳重,一颦一笑,宜动宜静,怎么看怎么雍容矜贵,怎可能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赵乃是国姓,靖王不相信她就是一介草民,她的见识、气蕴、胆识,绝非草民所能企及。

那哑巴即使不说,他也有办法知道。

云嫣惊得神思都僵掉了,完全没想到靖王竟然找人查她。

她说不出话,心中旧事纷至沓来,与眼前的一切纠结在一起。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云嫣只感觉胸口窒闷,肺里似被抽空,越咳越厉害,像是没了活命的空气,突觉眼前一黑……

……

再醒来时,云嫣的榻前坐着一位陌生的郎中。

他面容清瘦,穿着一件青灰色棉布直裰,雪白的胡须比曹院判的还要长,只是更为稀疏。整个人似闲云野鹤般淡然,此刻正捉着云嫣的手腕细细把脉。

而靖王,则静坐一旁,面色森然,眼神中隐着几不可察的阴郁。

这时,那位郎中缓缓放下云嫣的胳膊,开口道:“王爷不必担忧。老夫已初有论断,待开了药方服用,观察几日,便可见分晓。”

原来那日云嫣突然昏厥,虽太医说她性命无碍,只是一时气急攻心,醒转便无事。可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靖王,却乱了分寸,患得患失,惟恐她一睡不醒。

那日靖王在云嫣床头默坐良久。

不禁问自己,要的是什么?到底是想要她这个人,还是想知道她是个什么人?

福顺立在边上侍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殿下好不容易真心喜欢一个姑娘,他真怕青瓷真有什么三长两短。

翌日,福顺辗转得知,焦神医来了京城,却是听说已经有好几拨达官贵人派人去催请,焦神医皆以“医学浅薄,不敢当此重任”全数回绝了。

只因那焦神医从不屑于趋炎附势,又无欲无求,自是不容易求得。

福顺躬身,小心翼翼道:“殿下,青瓷姑娘这病,恐怕非得请神医来瞧……方才听说焦神医来了京城,不如,小的去就求了焦神医……”

靖王闻言微微侧头思量。未待福顺说完,便吩咐:“备马。”

言罢靖王已然起身,唤人更衣出门。

福顺头顶似有个小棰儿敲了铁磬“叮”地响了,蓦然明白过来——殿下这是要亲自出马,去请焦神医罢?

那神医若是不识抬举,依殿下的性子,兴许直接就绑来了。福顺“哎哎哎”地一迭声应了,心头没来由地一阵欢喜,颠颠儿跑去取了一沓绳子来。

等到了驿馆,福顺的绳子还没搬下马车呢,谁知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