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核实，为了兑付成现钱，银行很快便会将手里这些被当做抵押的资产打包卖出去。

买这些资产包，仿似开启盲盒，很有可能一千五百万法郎买回来的东西全是债券废纸，一毛钱也无法兑现。

也很有可能一千五百万买回来的东西，里面价值两三千万，有的是土地资产，有的是未破产公司的股份，买回来还能依照合同年年分钱。有的还是没建完的楼，重新捡起来，更能省去一大半的步骤，更名换姓，重新出售。

一切皆有可能，银行，才是金融正道。

保险、证券、银行，金融三巨头，看起来是证券公司最有钱，其实不然，还是银行的灰色收入多，一张张清单拉出来，震惊人的双眼。不拉清单不知道，多少资产被抵押给银行贷款，还不起钱的，银行直接没收。所以没法想象，一旦瑞士信贷真的宣告破产，他们有多少资产包会从手里甩卖出去。

并且退一万步说，瑞士信贷只是被联邦法院传召，最后屁事没有，宋莺莺也可以尝试着买一些不良资产包，她是个律师，懂的肯定比客户多。

毕竟炒股这件事，股市的钱是有限的，韭菜并不是割不完的。

现实社会的资产，一栋楼，一条街，全是实打实看得见的产业，要是宋莺莺运气好，买到了哪块油田，去开发一下，搞不好那块地还能汩汩冒石油呢。

黄芷渊一扫低调作风，穿一件湖蓝连身裙坐在咖啡店，宋莺莺反而低调得厉害，焦糖色大衣，里面是同色系棉麻衬衫，最里头是一件浅卡其高领毛衫，头上带着一个同色系的帽子，推门进了市中心的咖啡店。

“莺莺，”黄芷渊同她找招呼。

宋莺莺推门进来之前就已经隔着玻璃窗看到她了，打扮得很明艳，很漂亮。宋莺莺在她身前坐下，说：“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吃了一个三明治，你呢？”黄芷渊给宋莺莺叫了一杯咖啡，宋莺莺喝了一口，说：“有点苦。”

“苦，你平时就是这么喝的呀？”黄芷渊奇怪，“怎么，你改吃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