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莺只得起身，与顾云亭握手，“好久不见，顾律师。”

顾云亭想说，原来你还记得我。

短暂握手之后，宋莺莺介绍梁美兮，“这位是梁美兮，是我朋友。”

说得很轻快，没什么犹豫，那就是朋友，可能还是很一般的朋友。顾云亭心里有谱，便拉开小圆桌的椅子，“介意拼桌吗，现在没位置。”

梁美兮当然不会说什么，都是鱼蛋妹的朋友，当然可以一起。宋莺莺就觉得顾云亭像个狡黠的狐狸，肯定是有话要说。

她道：“顾律师想喝什么，我去买。”果不其然，顾云亭起身，“一起。”

赵奇兰也要凑趣，顾云亭训他：“坐好。”赵奇兰便坐下了，嘟着嘴，开始问梁美兮有什么兴趣爱好。

站在吧台前，宋莺莺说：“有话同我讲？”

“晚上住哪里？”顾云亭讲她，“奇兰在苏黎世的时候请你去赵家做客，请了一个月，你都拒绝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宋莺莺说：“我以为这是我的自由，顾律师。”

“当然是你的自由，晚上我想请你一道夜游巴黎，你会答应吗？”

“你在约会我？”宋莺莺笑着问。

正要回答，顾云亭电话响了，他拿着手机，说了几句：“我有个意向，查一下他家里人，不止是他本人，还有他妻子、岳丈、岳母，不可能一点钱都没有，不可能。”

排队轮到他们了，宋莺莺轻声用嘴型问：“你喝什么？”顾云亭捏着电话，小声回她：“你帮我点，谢谢。”

宋莺莺点了个两个套餐，炸鱼炸薯条，里面有两杯热饮，一杯热朱古力，一杯热牛奶，又单点了两杯拿铁。炸鱼薯条要在一边等着，自己端，宋莺莺拉着顾云亭站到另一边，别影响后面的人点单。顾云亭接电话也没避着她，可能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是如此，直到顾云亭说了句：“俞羡时只是传闻中的未婚妻，查不了，没有法律关系。”

顾云亭又说了几句，宋莺莺看了一眼梁美兮，她记得梁美兮是俞行简的朋友，那顾云亭是对家的律师。和顾云亭比了个手势，顾云亭放下电话，轻声问她：“怎么了？”

“这个事你先别聊了，等一会再说。”

顾云亭也没纠结，看一眼手表，“晚一点再沟通，我现在不方便，嗯，挂了。”

“怎么了？”顾云亭说，“答应我夜游巴黎了？”

“对，咱们晚上约一下，我有事告诉你。”

顾云亭笑得厉害，“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宋小姐。”

端了饮品和餐点过来，赵奇兰很喜欢吃薯条，吃个不停，中间还问宋莺莺，“姐姐，你们明天去巴黎迪士尼啊，能带上我吗，我也很想去。”

这事得顾云亭说了算，顾云亭看一眼宋莺莺，“你莺莺小姐姐同意了，咱们就一起去。”

问题又抛回给宋莺莺，宋莺莺看梁美兮，“你说呢？”

“可以呀，那我们一起。”梁美兮挺喜欢和小孩子一起玩，孩子有童心，相处起来和动物一样轻松。

终究还是没去梁美兮的东方文华看埃菲尔铁塔，因为顾云亭提早订了乔治五世四季酒店，能看铁塔的景观，并且他订有两间房。

“那我们明天见了。”

与梁美兮告别，又去宋莺莺自己的丽思卡尔顿拿行李，当时奇兰就说：“不然我就在这儿睡吧，别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

“想什么呢，小鬼头，今晚你和我睡，让你莺莺姐睡你的房间。”顾云亭帮宋莺莺提着行李，“方才是不是有话同我说？”

巴黎冷得很，宋莺莺跺跺脚，讲了句不想关的，“好想念茉莉花香啊。”

阳台景观果然很好，三人一起在阳台上看了一阵埃菲尔，赵奇兰就到时间睡觉了。酒店的红酒也送上来，配菜是鹅肝和火腿，站在阳台上，宋莺莺说：“你当律师，代理一个案子能拿多少钱？”

“怎么，你有案子找我？”顾云亭笑，“谋生而已，律师哪有太多钱。”

“刚刚你电话讲的那个，能不能再讲一遍？”

“原则上不能。”顾云亭说，“但如果你是我女朋友，或者妻子，无意中听到了相关信息，也说得通。”

“我如果给你提供一条价值五百万甚至七百万的有价值信息，你愿意和我说一说吗？”

顾云亭转过来，“愿闻其详。”

巴黎下雪了。宋莺莺与顾云亭越靠越近，两人肩膀挨在一起，宋莺莺说了很多话，顾云亭边听边点头，末了，问她：“需要和你签一个协议书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