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星显然和学校宿管大妈处得不错，他带宗政柔过来的时候，宿管大妈很快就给办了，他说：“宋莺莺，过来，签字，就这儿。”

宋莺莺住四楼，没电梯的，他帮着搬行李上楼，宗政柔说：“我来，师兄，你放下。”

“不用，这算很轻的了，宋莺莺，多谢你就这一个行李，我都想感谢你了。”司空星一路搬上去的，宗政柔拦了好几次，最后说：“师兄，辛苦你了，我请你吃饭吧，中餐厅有吗？”

“有。”司空星以为是女孩子出国不习惯，思乡了，思乡就要吃中餐，他说：“不远，我带你去。”

中餐厅的菜老三样，司空星都会背了，他来了这学校三年，吃了三年这间不正宗的中餐厅，说港式不港式，说粤式不粤式，还有点沪菜的精髓，甜。

两个人点了三个菜，才吃了一口，宗政柔就快吐出来了，她说：“不太好吃，下次我自己煮菜请师兄吃饭，师兄一定要赏光。”

“你会做饭？看样子不像，你真会做饭？”司空星也能做饭，但比较保守，就是土豆炒肉、红烧土豆、牛肉烧粉条，多余的，他也发挥创造不出来了。

宗政柔说：“下次师兄来尝尝就知道了。”

司空星有点不相信，一般这么说的女孩子都是菜鸟水平，又菜又爱现。礼貌性地笑笑，也没继续说下去。

夏季白昼长，这会还没天黑，司空星领宋莺莺去买电话卡，他说：“莺莺，你准备上德语还是法语的语言班？还是就读英语，你英语怎么样？”

“我英语不怎么样。”宗政柔要是英语好，三年前就申请上大学了，香港去英国还是很容易的。

“那我建议你学学法语，德语靠后。”司空星说。

“为什么？”

“因为你以后就业不是在德语区就是法语区，德国人英语很好，法国人不太愿意说英语，你去德国能说英语，在法国，练练法语，对女孩子来说再好不过。”

宗政柔一知半解，“怎么说？”

“会说点法语的女孩子，很好找男朋友，真的，而且毕业找工作的时候，优势很大。”这是司空星的历届学姐们传下来的经验，她们讲德国男人不解风情，去德国说英语基本没障碍。但是如果就在苏黎世找工作，面试的时候，女孩会说法语，在面试官那里会得到很好的印象分。

“好的。”宗政柔这时候其实心一直往下沉，英语就没学好，还需要重新学个新语种，可能超过了她的能力范围。她看司空星，感慨说：“上学真不容易啊。”

“那当然，不然怎么叫求学呢，学无止境。你从现在开始学习，直到你将来再也用不上英德法语的那天，你就可以不用学了。但你现在正在国外学习，这些日子你就得不断学习，不断记单词，不断记忆，真的，除非你马上回国，那就不用学了。”

宋莺莺做了个鬼脸，摊手道：“知道了。”